“陶恭祖待人謙厚,又有平定徐州黃巾的功勞,跟焦和一對比,這高下立判。”
“顯謀何以認為陶恭祖跟焦和一樣,會給徐州帶來禍事?”
鄭玄不理解鄭平對陶謙的評斷。
如今陶謙名聲在外,多有賢才俊傑依附,怎麼對比都不是焦和能比的。
鄭平暗歎。
鄭玄雖然擅長註解經文,但在識人方面卻只注重外在的名聲。
畢竟是自家父親,又年事已高,鄭平也不能辯駁太過火了。
“父親,陶謙暫且不談。規避青州禍事,我有不同的看法。”鄭平將話題引回。
知子莫若父。
鄭玄眼神一凜,不待鄭平開口就打斷道:“常言道:在其位,謀其政。你如今尚未出仕,當屈身守分,以待天時,不可與大勢抗爭。”
“此事不用再議!三日後,不,明日你就隨為父啟程去徐州。”
“即便徐州將來有禍事,那也是將來的事,眼下躲避青州禍事才是當前要務!”
鄭玄愛子心切,雖然隻字不提對鄭平的關心,但句句都蘊藏了對鄭平的擔憂。
四年前,鄭平自取表字,孤身出遊諸州郡,鄭玄擔心了四年!
如今剛回來,鄭平又想忤逆大勢,鄭玄如何肯聽?
“父親!”鄭平眼神堅定:“我名鄭平,平天下的平;我字顯謀,當顯謀於世。”
“遇事則逃,又有何資格自稱賢士才俊?”
鄭玄那花白的鬍鬚,忍不住陣陣顫抖,如洪鐘的聲音高昂響起:
“平,是平安的平,不是平天下的平!老夫當日受黨錮之禍牽連,被州官下獄,希望全家都能平安無恙,這才給你取名【平】!”
“你有多少才學,就想顯謀於世?這世上謀略勝過你的更是不知多少!”
“才誇了伱虛懷若谷,銳氣內斂,你怎又變得如此的輕狂?”
“你憑什麼以為,你能平天下?”
鄭玄氣得不輕!
雖然儒家有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但治國平天下的前提,得先修身齊家舉孝廉出仕。
鄭平如今不過一白身,如何平天下?
“父親,我知道你擔心我可能會壯志未酬身先死。”鄭平上前,輕輕順了順鄭玄的後背,言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