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外四脈的最後一脈,骨脈的修煉之法屬實艱難,趙風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只能將之延後暫緩。
眼見快到上班的時間,趙風推門而出,阿光聽到動靜,小跑著過來,看到趙風后,又停了下來,坐下、仰首,神情高傲,一氣呵成。
“嗯?”
趙風突然察覺到異常,他似乎能感應到阿光體內的血液流動。
“是錯覺?”
一人一狗對視良久,趙風感應到阿光體內原本加快的血液流動又重新恢復正常,也因此,他確定了這並不是錯覺。
趙風給阿光扣上牽繩,然後離開了出租屋。
走在馬路上,十米之內的所有生命體的血液流動都會被趙風感應到。
“這是在我煉成銀血之後才有的能力,我應該是透過銀血感應到其他生命體的血液,這種能力應該叫……血感?”趙風並沒有在八荒武脈的竹簡上看到這方面的能力,因此只能憑藉自己的理解給這種感覺賦予名稱——來自血的感覺,血感。
很快,趙風意識到血感並不是單純感應到血液流動,他能感應到每個人身上的血液都有明顯的差別,如果深入感應,還能將其中的差別細分到更深層次。
“難道血感還能感應出血型?”趙風如是猜想,但也僅是猜想,畢竟他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試驗。
血感,這種新的感覺對趙風而言還是充滿了未知,具體要如何運用,仍需花時間探索。
趙風剛到倉庫,和令狐弓安排的人完成了交接,便見白澤從小巷匆匆跑來,按照這個時間點,他本應該是在密碼大廈等待那邊即將開始的拍賣會,卻在此地出現,著實讓趙風意外了一下。
“趙風!你果然在這裡!情報到手了!好多情報!”白澤喘著粗氣道。
“你該不是從高峰市跑回來的吧?有什麼情報在電話裡說不好嗎?”趙風沒好氣地說道,也在此時,他注意到了一件驚人的事情:白澤身上的血液與剛剛在街上遇到的所有人的血液都有極其明顯的差別!
“胡扯!我再牛也不可能從高峰市跑到南山市,令狐弓送我回來的!令狐弓收集墨夜劍情報的事情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可是後來,開始陸續有人反問他是不是持有墨夜劍,我見情況不對,便先回來了,還繞了好多路,生怕被人跟蹤了……”白澤說著進了管理室,癱坐在座位上,好久才讓氣息平復。
“白澤,你是什麼血型?”趙風突然問道。
“血型?你問這個做什麼?我是RH陰性O型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不過這都是小事!來來!我們分析一下這些情報!”白澤擺擺手,然後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影片。
趙風點點頭,他初步確定血感的確能區分血液的血型,而後將注意力放在影片上。
影片裡沒有人,拍攝的是地面,同時伴隨著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講述道:“墨夜是戰國時期的一個劍客,更準確的時間不清楚,但關於墨夜,只所以名聲不大,主要是他劍術的確不強,他遊歷天下,與天下劍客交鋒,卻是十戰九敗,隨身的佩劍幾乎每一次與人比劍都會損壞,一開始倒是因為經常敗引起了不少注意,可隨著他一直輸,世人漸漸地習慣,也就沒什麼人再關注他了。”
隨後,影片再切換,畫面未改,聲音卻年輕了許多,語氣也顯得有些輕佻:“墨夜是歷史上一個不出名的絕世美女,據說其長相遠勝四大美人,但正因為她太漂亮,後來被某個邪惡的散修抓去做成了傀儡,至今被收藏在那名散修的寶庫裡。”
第三段影片的畫面有了變化,是一名穿著很講究的老者,他梳著大背頭,西裝整潔、坐姿端正,眼神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而後點點頭道:“墨夜其實是另外一個名字的諧音,也就是春秋末期吳國的一名女性鑄劍師·莫邪,相傳莫邪年輕時,也就是還未與干將相遇之前,曾以‘墨夜’之名遊歷天下,年輕氣盛的莫邪提著一柄鐵劍挑戰天下有名的劍客,卻因學藝不精,鮮有勝果,而她的佩劍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損壞,她便一次次將劍重鑄,戰敗千次,那柄佩劍也經過千錘百煉,最終成為了十大名劍之一·莫邪的劍胚。”
畫面一晃,又恢復了前兩個影片的樣子,畫面外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清澈悅耳,近乎天籟。
“墨夜是一柄劍!與莫邪劍出自同源。”
此時,畫面中出現白澤突然的提問:“難道墨夜和莫邪不是同一把劍嗎?”
“不是!兩者雖相同,卻有主次之別……墨夜只是一柄鋒利的劍,而莫邪卻是修真法器!”
影片中,白澤很不耐煩地阻止那人繼續說話,直接讓換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