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肯定是要看一看他的成色到底如何。
“是,陛下。”
魏尋連忙起身,將密報遞了上去。
看完密報之後,武帝再看了一遍,養心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這兩個小子還真的是血氣方剛.”武帝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衝動了啊.”
魏尋眼眸轉動,緊接著說道:“不過陛下,許狀元和許榜眼都是年輕人,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好事啊,他們真的是為國為民啊。”
“可是這樣子的官員,如何在官場上活得長久?”
武帝放下奏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件事暫時壓下來,等到許龐達收集了白河縣四個豪族肆意妄為的證據再說,只希望他們能夠快一點了,否則的話,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朝堂上的那一些老傢伙能把他們彈劾到懷疑人生!
可是哪怕他們收集到了證據又如何?那一些人還是會咬他們。”
“罷了罷了.”說著說著,武帝自己都笑了一笑,頗有一種看淡的感覺,“剛好,看一看這兩個傢伙的韌性如何,他們該如何收場,如果真的沒辦法,那就罰他們一罰,也是讓他們吃一些教訓。”
第二天早朝。
武帝已經是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放在一邊了。
畢竟事情剛發生,還沒有那麼快會傳到武都,至少也是需要個七八日的時間。
而這一次的早朝也很順利,跟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硬是要說不同,那就是蕭墨池當上了丞相之後,變法派的官員們完全佔據了上風,再加上本來就是武帝在背後支援變法。
所以以前保守派的聲音越來越小了,這一些天,保守派的成員要不貶值,要不外調,甚至有的直接“被”告老還鄉,可以說是人人自危。
保守派基本上就是自保了,如今的整個朝堂,變法派如日中天。
不過不得不說,就目前來說,變法派的那一些改革之法都非常有用,整個武國往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諸位愛卿還有何事要稟奏?若是沒有的話,那便退朝吧。”武帝緩緩開口道。
“陛下,臣有一事,想要稟奏。”
就當武帝打算走個流程退朝的時候,御史臺殿中侍御史——王璨走上前。
一時間,所有官員都往著殿中侍御史——王璨的方向看去,然後又收回了視線。
這個王璨雖然不過是御史臺正五品的官職,但是這個王璨卻是整個御史臺最兇的一條狗,基本上王璨把朝堂上每個人都彈劾了一遍,甚至連武帝都不能夠倖免。
所以大家對於他的彈劾,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就是有些官員心中有些不爽。
自己還想要趕緊退朝,回家補一個好覺呢,結果這個傢伙又拖延了不少時間。
“王愛卿有何事要奏啊?”武帝看著微笑道。
武帝對於王璨這個傢伙的印象並不好。
有誰會喜歡一個自己上朝打瞌睡就上書了五篇奏摺的人呢?
朕是每天打瞌睡嗎?
還不是那一天批閱奏摺太晚了,實在是太睏乏了。
但他畢竟是言官,武朝對於言官的寬容很大,更是不能夠因“言”殺言官,所以武帝也就只能是忍著了,就當是狗叫了。
“陛下,臣要彈劾文武卿許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