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姜奉陽!”
張凝越想越氣,直接抄起手邊一沓銀票,重重的丟飛出去。
涿郡太守,說好聽了是個太守,說難聽了與發配邊疆有何差別?
在這大梁最北邊的小鎮上,他貪汙了再多,卻想花都花不出去,哪裡有京北城那般繁華風光?
他想起第一次到這裡時,被熊浩等富家子弟領著去青樓尋樂,結果那些所謂的“花魁”,他看一眼就想吐。
那群女子若是放到京北城,恐怕連寒月樓的門都進不去。
就是這種鬼地方,張凝每一天都覺得,過的生不如死。
最近他聽說,有北齊餘孽在上谷起兵了。
涿郡離上谷如此之近,張凝隱約感覺到,屬於他的機會來了。
他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北齊打來涿郡,他一定第一個帶頭投降。
到時候用這些年貪汙的銀兩,在北齊買個大官噹噹,再如他爹一般,統領大軍打幾場勝仗。
到那個時候,誰還敢看不清他張凝,誰還敢再讓他來這種鬼地方“坐牢”?
心中想著,張凝靠在椅背上,帶著笑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次日,一輛囚車,在十幾個衙役的看護下,緩緩行駛在街上。
道路兩旁,無數的百姓們擠在一起,圍觀著車上關押的女子。
“唉,這不是那個艾茹萍嗎?”
“對啊對啊,她怎麼被關起來了?”
“聽說啊,是熊家那個醜兒子看上了她,她不從,鬧到了官府那去。”
“唉,這丫頭也是傻,那官府有好人嗎?他沒有啊!”
“就是說啊,可惜了這丫頭了,好歹也是曾經名動十里八鄉的歌女,落了這麼個下場。”
“唉,她女兒呢?”
“誰知道呢。”
百姓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車上的女人,艾茹萍絕望的抬起頭,望著前方的道路,眼中無神。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街邊的人群之中,聽著百姓們的議論之聲,眉頭越皺越緊。
終於,當囚車行到一個路口之時,男子再也忍不住。
他腳下御風,凌空連踏幾步,直接飛出人群,穩穩落在道路盡頭。
所有人都被男子這下驚到了,衙役們如臨大敵,皆是面露懼色。
為首一名衙役顫抖著拔出刀,大聲喝道:“什。。。什麼人!”
男人並不說話,只是單手握住腰間的劍,拇指輕輕一頂,一柄赤紅色的劍,出鞘幾分。
不等衙役們反應過來,男子一個閃身,只見一道紅光閃過,街上掛起一陣狂風。
百姓們被突如其來的大風迷住了眼,再緩過神來,卻見男子已經站在街尾。
在他身後,十幾名衙役倒在地上,脖頸處皆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