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徒深眼尾挑起,眸裡摻雜著耐人尋味,他點了點頭,合上了櫃門,“你走吧。”
江漾沒動,她垂著眸,拉住葉徒深的衣角,小心地晃了晃,試探地問:“深哥,她是要搬進來了嗎?”
葉徒深甩開:“江漾,我說了,膩了。”
“深哥,我不信的。”
他們昨天還在這個房間裡曖昧糾纏,耳鬢廝磨,怎麼說膩就膩了!
江漾湊上前,唇瓣貼在他的下巴上,目光黏在他的臉上,她是他最虔誠的信徒,永遠對他頂禮膜拜。
下巴傳來一股細密的癢意,葉徒深的眉宇間深陷出幾分不耐來,他伸出手精準地攝住江漾的下巴,“別叫深哥了,你不配了。”
江漾被迫挪開,下巴上的痛楚讓她清明瞭些。
“深——二爺,我錯了,疼。”
江漾改口很快,她向來識時務,不給自己找罪受。
圈裡人都稱他為“二爺”,他是葉家最混不吝的二少爺。
曾經,叫他深哥,是江漾的特權,現在他把這項特權收走了,她不是那個特例了。
疼痛的感覺漸漸散開。
“滾。”
他撒開手。
江漾抬眸,最後看了一眼他,眸光徹底暗了下去。
她拎著兩大包衣服,步履蹣跚地走到小區丟垃圾的地方。
她打算把這些衣服都扔掉,她不喜歡粉色,穿了四年,早就膩了。
可她又捨不得都扔,挑了幾件比較貴的新款式,她身上錢不多,十幾萬,支撐不了幾個月的,她也沒理由揮霍。
江漾沒閒著,次日一早,就跑去律所面試去了。
一連幾天,她收到了好幾個offer,江漾最終選了個離葉徒深最近的律所,下週入職。
下午,江漾躺在寢室,翻著手機,想跟人分享自己入職的好訊息,可翻了一圈,除了爸爸,沒有什麼人可以分享了。
跟葉徒深的四年裡,江漾始終都是圍著他轉,哪裡騰得出功夫社交。
她正準備放下手機,一條訊息越了出來。
是舞蹈社的社長。
學姐,週末有空嗎,快校慶了,能不能麻煩學姐指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