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內,江漾趕到。
門被開啟,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輪廓,眉骨深刻,狹長的眸子半眯著,透著股子懶散勁,他挑著唇角的樣子,最是混不吝了。
“深哥。”
江漾下意識的張了張唇,眼神毫不避諱地落在他的臉上,視線直勾勾的,像是要陷進去。
葉徒深側身讓開,瞥了眼臥室的方向,嗓音一貫的沉冷:“趕緊把你的垃圾清走。”
江漾別開眸,踏進去時,她不經意地蹭到男人的衣襟。
葉徒深忙不迭地和她拉開距離。
揚眸觸到他眼底的嫌棄,江漾抿了下唇,默默地脫下了鞋子,習慣性地開啟鞋櫃,裡面卻沒有她的拖鞋。
江漾瞳孔微縮,一眼就觸到了一雙嫩生生的粉拖鞋,她被扔掉的那雙也是粉色,不過顏色比這雙深些。
“拖鞋我扔了。”
他掀了掀眼皮,言簡意賅,沒做另外的解釋。
“嗯。”
她沒脾氣地回應一聲,就彷彿鞋櫃裡那雙嫩粉色的拖鞋從未出現在她的視野裡過。
她走進臥室,清理了兩大袋子的衣服,清一色的粉,單調得很,可偏他不厭其煩。
“乾淨了?”
他懶散地倚在門框上,音調上揚。
“嗯,乾淨了,深哥要檢查一下嗎?”
江漾聲音溫淡,永遠柔柔弱弱的,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是該檢查檢查。”
他輕笑著走了過來,步伐輕漫地停在櫃門跟前,“省著你手腳不乾淨順走了些什麼。”
他像個監工,在櫃前仔仔細細的巡查著,很怕她偷走了什麼。
葉徒深看的時間越久,江漾的心越麻。
四年前,葉徒深帶她逛了個珠寶店,給她買了幾個小玩意,出去時,警報器響了,裡面的工作人員非說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最後他們在江漾的包裡找到了兩顆磚石的耳墜。
江漾和葉徒深解釋不是他拿的,他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說:“我信你。”
轉身,他就拿著那對磚石耳墜去付了款。
可他根本就沒信過自己,他只是嫌麻煩,怕她鬧起來。
“我不會的。”江漾聲音弱弱的,卻不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