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的畜生,難以管教。”:黑袍人沙啞的聲音道。
“既然難以管教,那我今天就替你好好管教它。”:花無心目光轉向尹含煙道:“給我好好管教這隻來自深淵的畜生。”
尹含煙頷首回應,拔出別在腰間的長劍,雲中君提著雪月劍一步踏出:“既然大執事要玩,我來陪你玩玩好了。”
葉無道和墨淵亦不甘沉默,站了出來。
尹含煙化身流光,長劍刺向墨淵,墨淵戴著瑩白手套,伸手抓住長劍,雲中君和葉無道,長劍迅速刺向尹含煙的胸口和眉心,尹含煙身體後仰。
葉欣帶著劍光刺向尹含煙的眉心。
花無心欺身而上,冰藍鎖鏈當空劈下。
葉欣抬頭瞳眸之中,冰藍鎖鏈和花無心的身影迅速放大,刺出的長劍生生扭轉,迎向冰藍鎖鏈,她振開冰藍鎖鏈站穩身形,一隻玉腿當空劈下,葉欣的身影直線刺入街道的積雪之中:“不堪一擊!”
雲天涯嘴巴大張滿面驚容,花無心身負重傷竟然壓著葉欣打。
“只是藉助封印在體內的靈氣擁有的化嬰之力,經過時間的沉澱或許可以掌控化嬰之力,孕育出元嬰,但現在連化嬰之力都不知道怎麼使用的她又怎麼會是她的對手。”:江樓月的目光忽然轉向雲天涯:“她身上殘留的氣息在某種角度上倒是和你極為相似。”
“嗯?”:雲天涯側目。
那團靈氣伴隨著葉欣出生,幾乎失去了原本的氣息,甚至就連花無心都無法察覺出上面殘留的氣息,但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她,但江樓月並未開口解釋。
雲天涯搖了搖頭,江樓月的話他聽得雲裡霧裡的,他的目光回到戰場,花無心依舊壓著葉欣打,可深淵水母和黑袍人不會無動於衷。
就像商量好了一樣,黑袍人迅速飛向雲天涯,深淵水母凝聚出黑暗尖刺刺向花無心。
花無心左手在頭頂撐起一面冰盾,右手一掃,一抹白芒射向黑袍人,白芒射穿黑袍人的身體,刺在雲天涯的身旁,赫然是一隻白玉簫。
在花無心射出白玉簫的同時,一柄利劍將花無心的胸口貫穿,黑暗尖刺刺在花無心凝聚出的冰盾上,冰盾瞬間破碎,花無心直線刺入街道的積雪中。
“姐”:雲天涯驚呼。
花無心染血的嬌軀浮上半空,恐怖的威壓當空傾覆而下,風似乎停止了流動,飄雪安靜的浮在空中,空間似乎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威壓,一瞬盪開驚濤駭浪般的波紋,花無心化作紅影直線刺入層層黑暗之中。
鮮血傾瀉而下,落日城下起了傾盆血雨,瞬間染紅整個落日城。
葉無道和墨淵在威壓之下,瞬間化為血沫。
“哼!重傷之下解開封印,不知死活!”:江樓月冷漠的說道。
望著黑暗雲天涯攥緊拳頭,手心裡附上一層細密的汗水,他已看不到花無心的身影,視線之中只有傾瀉而下的磅礴血雨,不斷掉落的深淵水母屍塊,雲中君、葉欣和黑袍人慌亂逃離的背影。
花無心的身影忽然飄落,雲天涯自三樓躍下,跑到花無心的下方伸出接住,看著氣若游絲的花無心,他的心在痛,在流淚,在抽搐。
他的眼眶不知不覺間已經溼潤,他仰望著天空,為什麼?為什麼他在意的人都一一離他而去?
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麼!
“啊~”
雲天涯仰天嘶吼,他的聲音漸漸嘶啞,他的黑髮飛揚而起,他的瞳眸覆蓋了一層血色,駭浪般的血色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輻射,振飛折返的黑袍人和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