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使勁顯擺吧!”:黑袍人伸出如同枯木的手指搭在雲中君的手腕上,皺眉道:“你這傷治起來有點麻煩,我現在還缺少一味藥引子,只能先拖著了。”
“十六年我都等了,又豈會差這一時半會。”:雲中君開口道。
“那便好。”說著黑袍人抓起葉欣的肩膀,輕輕一躍落在棺材裡:“雲兄,借你的棺材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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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商會!
尹含煙閉目站在窗前,傾聽著靈雀的鳴叫,雲天涯站在她的身旁,看著窗外的雪花,有時他真的很羨慕窗外的寒風與雪花,可以自由自在的飄落在雪域的每一個角落,而他卻像是困在囚籠裡的鳥兒,連離開落日城都成了奢望。
尹含煙緊閉的眼眸睜開:“霸天帶著雲承志突破深淵水母的包圍圈,離開了。”
雲天涯微微頷首:“去看一下姐。”
花無心盤膝坐在床上,紅裳早已被汗水浸溼,秀髮亦是如此,她慘白的臉上盡是汗水,貝齒緊咬,似是承受著巨大的痛楚,雲天涯和尹含煙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身旁。
花無心遍體傷痕,深足以見骨,淺不過只劃破了肌膚,但無論深淺都沒有癒合,反而已經開始化膿,傷口上散發著濃郁的血氣,猶如燃燒的血焰。
江樓月開口道:“哼!小小螻蟻竟敢挑戰天淵,真是不知死活。”
隨著雲天涯和尹含煙到來,花無心睜開眼眸,似是江樓月的話喚醒了她,也似乎是雲天涯和尹含煙驚擾到了她。
花無心開口道:“來找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擔心你的傷勢,過來看看。”:雲天涯搖頭道,眼角的餘光瞥向江樓月,似是詢問天淵。
江樓月的身影漸漸虛化,直至消失。
同時,黑暗尖刺刺破房頂,迅速刺下,花無心手掌向上推出,冰盾剛剛撐起的瞬間,立馬破碎,她下意識的用身體護住雲天涯。
尹含煙手掌迎向黑暗尖刺,生生將黑暗尖刺攔下。
“姐,你不能……”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花無心已經衝出十月商會,雲天涯衝到窗戶邊,江樓月的話縈繞在他耳際,絕對不能再讓花無心出手,他跑到窗戶邊。
黑暗遮蔽的天空下,花無心和黑袍人遙遙相對,黑袍人傲然而立,面對花無心他甚至連一絲氣息都沒有外露,就那樣靜靜的懸浮的半空。
葉欣、墨淵、葉無道和雲中君站在黑袍人身後,高空之上,一隻黑暗水母上下浮動,遮蔽烈日的光芒。
黑袍人雖然有心遮掩,但在花無心的神識之下,卻猶如虛無般毫無作用,黑袍人的修為也僅僅只有金丹境五級,金丹境五級對落日城來說是災難,但對她來說卻是一隻隨手都可以捏死的螞蟻。
花無心手掌翻轉,一條拇指般粗細的冰藍的鎖鏈伴隨著冰芒閃現在她的掌中,對著黑袍人當空劈落,以她的實力殺死黑袍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甚至都不需要武器,但重傷之下她不得不借用武器來施展。
黑袍人沒有抵擋,也不可能抵擋。
在鎖鏈將要打在黑袍人身上之時,一個冰影忽然出現在黑袍人的面前,伸手向空中的鎖鏈抓去,突然出現的冰影赫然就是葉欣!她的身上動盪著一股完全碾壓著花無心的氣息,化嬰境五級的修為也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
“當真以為憑藉著幾顆丹藥,就能威脅到我十月商會了麼!”:尹含煙走到花無心身旁,看到葉欣的瞬間,他已經明白他們究竟是如何突破十月商會的防禦陣法的。
“花會長,我無意與你為敵,只要你帶著十月商會的人離開落日城,我們絕不為難你。”:黑袍人站到葉欣身旁,化嬰境五級對上化嬰境一級那就是碾壓,何況花無心現在重傷之軀,絕不可能是葉欣的對手,但黑袍人卻軟言軟語。
“哼!這就是你所謂的無意與十月商會為敵。”:花無心玉指指向被黑暗尖刺刺穿的房頂道,甩動手中的鎖鏈,震開葉欣的手收回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