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對她並不感興趣。
這也不奇怪,他身邊美女環繞,什麼型別的女人都有,面對她這種清湯寡水型別的,沒興趣也正常。
洛希咬了咬唇。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鬱結。看起來,她的確是自作多情了。
男人已經回去臥室重新躺下,客廳裡靜悄悄的。洛希聽見自己長長的嘆氣聲。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重新躺好,全身都包裹在床單裡,在黑暗裡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天花板。
最後,終於抵擋不住睏意,睡著了。
次日是週末。
傅誠深習慣性地早起,洗漱之後,他站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居高臨下審視地鋪上的女孩。
充當空調被的床單整條被她壓在身下,揉得皺巴巴的。大腿從裙襬下面露出來,交疊在一起,白生生地晃在他視野之內。肩膀上的吊帶更是因為睡相不好的緣故,從肩頸上脫落,露出渾圓白皙的肩頭,以及胸口大片的白皙。
一點,也不得體。
他蹲下來,眉心輕皺,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
薄唇輕啟,淡淡吐槽:“懶。”
餐桌上還有昨晚沒有洗刷的碗碟,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臥室門口也橫七豎八攤著一堆空酒罐子。
邋遢得沒眼看。
他站起來,眉心擰得更緊:“真懶。”
腳尖動了動,他想喊她起床收拾房間。視線在觸碰到她指尖上的粉色創可貼時,動作止住了。
她手上的傷口,好像還挺深?
視線在女孩和餐桌指尖徘徊了一陣子之後,傅誠深摘下腕上的高階手錶,端著碗碟去了廚房。
洛希這一覺,只覺得頭格外昏沉,身子也重的很,明明意識到自己該起床了,可就是起不來。
身上像灌了鉛似的,又像被人綁了個麻袋,沉得不想動彈。
她是被一陣瓷器碎裂聲吵醒的。
剛醒來的瞬間,眼裡有短暫的茫然。
跟著,她聽見廚房裡的動靜,連忙從地鋪上爬起來,脫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跑進了廚房裡。
地上一堆碎瓷片,四分五裂得十分均勻。男人打扮幹練,穿著高定的襯衣西褲,正一臉茫然地站在瓷片旁邊。
眉心緊擰,像是遇到了格外棘手的事情。
“怎麼了?”洛希一開口,顯出濃濃的鼻音,嗓子也疼得厲害。
只是她現在顧不上身體上的異樣。從地上那堆碎瓷片的花紋,差不多能勉強辨認出來,她僅有的幾個碗碟,都躺在地上了。
她扶了扶快要沉下去的腦袋,自覺此刻並沒有和傅誠深算賬的力氣,只是有氣無力地問了句:“摔了幾個?”
男人甩了甩手,有幾滴水珠從他手上滾落下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全部。”
洛希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她這會兒頭暈的厲害,頭重腳輕的。
“那你把這裡收拾下吧。我等會去買菜的時候,順便買新的碗碟。“
說完,她轉身離開,動作有點猛了,眼前好一大片金星。
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晃了兩下,不得不伸手去扶牆,想緩一下。
下一秒,她身子騰空,整個人都被傅誠深打橫抱了起來。
洛希嚇得大叫起來:“傅先生!”
“耳膜都要被你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