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深掀著眼皮子淡淡看洛希一樣,嘴角輕微上挑,不屑地冷哼。
不等她把目光移開,他人已經走進臥室裡。
跟著,“砰”地一聲,臥室門緊閉。
巨響。
洛希看著關得嚴嚴實實的臥室門,整個人無語極了。
她發了呆,想想還是覺得不妥。就算傅誠深再勉強再看不上她,可他到底是個男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是要保持警惕。
今晚她是準備給蔣諾昀送行的,買菜的同時也買了幾聽啤酒。現在餐桌上還有沒收拾的空酒罐。
洛希把空罐子都拿過來了,摞在一起,全放在臥室門口,又左右看了看,確定罐子不會憑空自己掉下來吵到睡夢裡人,這才關上燈去睡覺。
接下來幾個小時,房間裡很安靜,一點動靜也沒有。洛希半夜醒過來一次,開啟手機上的手電,往臥室門口看了眼。
罐子依舊擺的好好的,並沒有人從裡面出來。她好像,想多了。
她翻了個身,再次入睡,這次睡得挺安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一下子把她從睡夢裡吵醒。
洛希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去開手電:“你幹嘛?”
光線籠罩之下,一臉陰沉的男人站在臥室門口,目光冰冷地看著他腳下橫七豎八的空罐子,整個人似乎都在瀕臨爆發的邊界點。
在瞥見洛希臉上的警惕之後,男人臉色更差了,唇角下壓,似乎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怒火面前壓下去。
“空調,調低點。”他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透著讓人害怕的涼意。
公寓不大,小到根本不用裝兩個空調。洛希平時睡覺的時候,如果太熱睡不著,就會把客廳的空調開啟,並且把臥室門開啟,這樣客廳的涼氣就會飄散到臥室裡。
今晚臥室門關得緊緊的,可想而知臥室裡有多熱了。
“好。”洛希急忙去找空調遙控器。
結果越急,越找不到,她乾脆開了客廳的燈,把沙發和茶几都仔仔細細翻了個遍。
她衝過涼之後,就換上了家居的棉質吊帶睡裙。黑色吊帶閒閒搭在肩膀上,襯得肌膚牛奶般的白。裡面沒有穿胸衣,夏天的衣料又軟,胸口起伏曲線清晰可見。
天生優美的肩頸線條更是暴露無遺,連原本該寬大的腰腹處,也因為找東西的原因,扯住了睡裙下襬,顯出了不堪一握的腰身。
偏她自己渾然不知,一臉的無辜和焦急,看上去又無辜又嫵媚。
“在這兒。”洛希終於找到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了兩度。
抬頭時瞥見男人幽深的目光,心裡一突,以為他還不滿意,又調低了兩度。
她抬手,在空調出風口試了試溫度,已經覺得有點冷了。
轉頭問傅誠深:“現在呢?溫度可以了嗎?”
男人視線落在她胸口處,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明顯晦暗了幾分。
洛希定了定神,後知後覺地順著男人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
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溫度,還,還熱嗎?”她捂著胸口轉身,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讓他看。
她聽見男人極輕極淡地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在自作多情:“穿著得體些,別做讓我為難的事。”
讓他……為難?
洛希滿臉的不可思議。可他聲音裡的清淡和嚴肅並不像假的。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對她的態度。
他們也不是沒有同處一室過。那時他作為她的合法丈夫,其實是可以要求她履行妻子義務的。
可是他沒有,即便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他也沒有和她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