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風不禁仰天長嘆:洛柒柒啊洛柒柒,你真是個禍害!
嘆完之後又無奈地“嘖嘖”兩聲,上前準備問候問候自家兄弟。
他特意選了秦驁對面的位置,考慮到自己嘴賤,不知哪個標點符號會得罪這位閻王爺,就離他遠一些,免得被他一腳踹進湖裡,大冬天的生病太麻煩了!
“我沒記錯的話,這別院是你當年修給金敏兒的婚房吧?怎麼想起來到這裡避難了?喲~終於對洛柒柒死心了?”
秦南風說著話安全落座,忍不住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誰知對面那人好壞不說一句,只當他是透明,絲毫不搭理。秦南風中午便找來了,這都快天黑了,還是搭不上話,心裡忒不痛快。
他秦南風就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沒話硬要找出話來,哪怕話說得欠揍,也要逼他答應。
“哇!真是世界奇觀!八年了吧,束,我第一次見你聽到金敏兒三個字面不改色。我是不是該送份豪禮給洛柒柒,感謝她重新塑造了你!讓你遁入空門,將要……”
秦南風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被桌面上的手機打斷,秦驁優雅地合上手中的詩集,接起電話,望向湖面,還是不瞧他半眼。
“說!……什麼禮物?……誰送的?”
秦驁簡單說了三句就收線,末了一個凌厲的眼神殺到秦南風臉上,嚇得秦南風一哆嗦。
該死,出來忘了穿外套,好冷!
秦南風畏畏縮縮地問:“喂!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很心慌啊!你該不是想殺了我拋屍荒野吧?我錯了,再也不嘴賤了!”
秦驁比他正經百倍,拷問他說:“Larrisa,是你送給她的?”
秦南風指著自己,“我?送給誰?哪個她啊?”
“還裝?屋裡的行兇工具,要不要我給你展示一下?”
秦驁的威脅秦南風很受用,他只能尷尬地瞪大眼,賠笑著說:“不勞煩不勞煩!欸?你剛才說什麼?Larrisa是嗎?我沒送啊!”
秦驁不說話,就虎視眈眈對著他,推敲他辯詞的真實性。
“我可聽說,那品牌很受名媛們追崇啊!而且一生只能送一枚這種設定,女人們都喜歡的很,我都記不清有多少任前女友跟我旁敲側擊過了。怎麼,有人送給了洛柒柒?我說兄弟,你情敵有點多啊!……咦?該不是祁……”
秦南風被秦驁眼中的寒光掃射到,急忙剎住嘴,“哎!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來你的禁忌名換了一個,我記住了啊!”
秦驁不耐地嘆了口氣,真正開始介意他的打擾,於是就以一身浩然正氣押解著秦南風,把這位“不速之客”送到了大門口。
秦南風懷著一肚子氣,坐進自己的千萬座駕就猛按了下喇叭,在這深山之中還有迴音繞竹。
他搓了搓自己剛剃的寸頭,抱怨道:“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敢趕我走?那我就去騷擾你的心上人,你給我等著!”
當晚,洛柒柒做了一個尤為真實的夢。
夢裡的天空是接近白的那種灰,她看到祁森塞在她包裡的紙條,走上了眾安法學系教學樓的天台。
聽到她推門的聲音,祁森轉過身來,她看到他穿了一身略顯老氣的黑色西服,雖然知道這西服肯定價值不菲,但它散發出的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絲毫沒有因為它的昂貴而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