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府邸,一進門就看見柳非煙四人站在院內,見到楚墨風回來,四人趕忙上前,只聽柳非煙問到:“方才璇璣姐送來一個木箱子,我放到你房內了。”
一聽柳非煙將箱子放到自己的房內,楚墨風瞬間出了一頭冷汗,急忙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一邊跑一邊想:這位大姐真是生猛啊,估計是不知道那玩意兒的威力,要是那一箱東西都炸了,估計整個府邸連帶周圍的宅子都得夷為平地吧。
來到自己的房內,一進門就看見那個原木色的小箱子安安靜靜地躺在一旁,楚墨風望著箱子長吁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捧起來,躡手躡腳的向著之前那個無人居住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前之後,楚墨風緩緩地將箱子放到地上,趕忙開啟門,又緩緩地將箱子搬起,輕輕地放到了之前那兩個物件兒的旁邊,隨後迅速跑了出來將門鎖好。
回到前院時發現,柳非煙四人依舊站在院子裡等著自己,楚墨風趕忙招呼四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咳嗽了一聲說到:“今晚吃完飯之後,都回去收拾好一應物品,明日卯初時分咱們啟程去伊吾。”
望著面前的四個人,楚墨風意味深長地說到:“依舊是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出門在外大家彼此互相照應,切不可逞一時之快單獨行動,這次我們要面對的不是山賊,不是馬匪,也不是大盜,而是接受過正規訓練計程車兵,所以,遇到敵人的時候一切聽我指揮,你們都明白了嗎?”
眾人聞言趕忙點頭稱是,楚墨風見狀也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此時柳非煙在身後喊到:“楚大哥,你還是先去看一看霜兒和梓瑤吧,今天她倆被你那一出嚇壞了。”
轉身對著柳非煙笑了笑之後,楚墨風徑直向著史寒霜的屋內走去,來到門口正要敲門,房門卻自己開了,只見沐沐端著一盆水從屋內走出來,見到楚墨風站在門口趕忙行了一禮說:“老爺,大夫人在屋內才醒來,需要奴婢進去稟報一聲嗎?”
楚墨風對著沐沐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沐沐你去後廚讓張嬸今晚多做幾個菜,我要進去和大夫人說點事。”
見自家老爺把自己支開,沐沐會意地笑了笑,對著楚墨風行了一禮轉身向著後廚走去。
“寒霜,我能進來嗎?”信步走進屋子,楚墨風對著屋內喊到。
話音剛落,只聽屋內傳來史寒霜的聲音:“進來吧。”聽到史寒霜允許自己進來,楚墨風趕忙跑進了內室,只見史寒霜坐在床邊,臉上猶自掛著淚痕,見此情景楚墨風趕忙上前摟住她輕聲說到:“傻丫頭,哭什麼啊,你家夫君又沒有出事。”
史寒霜詫異地望著楚墨風說:“那群突厥人呢?我記得我暈倒之前你要自盡的,難道是那些人良心發現自己走了?”
“哎,什麼突厥人啊,是諦聽師傅假扮的,為的是對我進行考核,整個張掖縣哪有突厥士兵啊。”見到史寒霜問起,楚墨風不禁扶了扶額頭,心想:這幫老傢伙真是敢玩啊,萬一我那一下真敲上了,這倆丫頭還不得成寡婦了。
聽到自家夫君如此一說,史寒霜一下子趴到楚墨風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嘴裡還唸叨著:“你說你要是沒了,我和梓瑤妹妹還怎麼活啊?”
“好啦,你家夫君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嘛,乖啦,不要再哭啦,再哭就像踏風一樣啦。”
“去你的,你才跟你那匹馬一樣醜呢。”聽到楚墨風安慰自己,史寒霜轉而破涕一笑,“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這麼衝動了,是不是明日就要啟程了?”
“嗯,明日卯初時分咱們啟程,你晚上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囊,然後早點休息。”拍了拍史寒霜的肩膀,楚墨風站了起來說:“我去梓瑤那裡看一看,然後一會兒咱們去正廳吃飯的。”
“去吧,今天梓瑤似乎也是哭暈了,這丫頭性子軟,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抹了一把眼淚之後,史寒霜起身推著楚墨風向門外走去。
來到莫梓瑤的房門外,楚墨風驚奇地發現房門竟然是開啟的,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只聽屋內傳來莫梓瑤的哭泣聲和昭昭的說話聲。
“楚大哥死了,他用自己的命救了整個縣城的人,我也不想活了,昭昭,你去寒霜姐姐那兒把她的寶劍拿來,我要陪著楚大哥一起走。”
“二夫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老爺是走了,但是您和大夫人還得活下去啊,不僅是因為老爺的喪事還沒有辦,更重要的是咱們所有人的命都是拿老爺的命換來的,您和大夫人得替老爺好好活著啊。”聽到自己的主人要去陪葬,昭昭趕忙苦口婆心地勸慰到。
在門外偷聽的楚墨風心中不禁為昭昭暗自叫好,這個姑娘家年紀不大,倒是很明事理,看來梓瑤在她的服侍下自己也能放心了。
只聽莫梓瑤又說到:“也對,我得替夫君好好活著,我這就去找姐姐,讓她也斷了陪葬的念頭。”話音剛落,楚墨風就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
屋內的莫梓瑤渾渾噩噩的往屋外走著,一不小心撞在一個人的懷裡,正待開口說話,只聽昭昭在身後略帶驚恐地喊到:“二.....二夫人,是...是老爺的鬼...鬼...鬼魂回來...回來了。”
聽到昭昭的話,莫梓瑤抬起婆娑的淚眼望去,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夫君還是誰?望著自己的夫君,莫梓瑤緩緩地伸出手撫摸著楚墨風那堅毅的臉龐,輕聲說到:“你是不是也放心不下我們,所以人死了靈魂回來看看我們?你放心,我和霜兒姐姐會好好地活著,一輩子替你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