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黎兄弟,我也是喜歡香菱的琴,難得遇到一個知音。正要親近,黎兄弟不要客氣才好。”
那人說的雖然客氣,可是依舊面容冷漠,微長的眼中也沒什麼笑意。肖青差點以為遇見一張殭屍臉。
“那我就叨擾了。我黎兵今日一定是得貴人相助,才能有幸結識二位,咱不醉不歸可好?”
肖青卻表現的自來熟的很。不這樣怎麼辦呢?也不能整天哭喪著臉。其實肖青來到這裡真的改變很多,以前肖青是不怎麼愛說話的,都是黎隊和老班長一直照應著。如今又活一世,肖青倒是很多事情比以前更能想的開了。
“香菱恭敬不如從命!”
開局不錯,肖青暗自在心裡慶幸。對香菱更是極近一個紳士的風度,絲毫沒有輕慢的意思。
三人換到香菱的房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肖青在部隊時雖不是海量,可也常喝。只是如今這副身子承受不住,雖然也恢復許多還是沒喝多少就有了些許酒意。
墨公子飲酒不緊不慢,先前已經喝了許多,如今雖比肖青好些,看起來也酒至半酣了。
香菱飲的不多,二人都是憐香惜玉的人,不管真假,也都把香菱當做知己,只能勸她少飲,酒多傷身,又有誰會攀她呢?
二人天南海北,從商賈到百姓生計,再到如今局勢越聊越是投機,不禁都升起惺惺相惜之意。又過了半個時辰,肖青已經抵受不住酒意。看看墨公子,看看香菱。挨近墨公子,扶著他的手臂,這墨公子微微皺了皺眉,眯著眼睛,肖青卻毫無察覺,還小聲在他耳邊問道:“墨兄,可對香菱有意?”
墨公子在他靠過來的時候就心生不滿,如今更是下意識挪了一下,肖青也沒在意。只是一瞬間墨珂眯著的眼睛更冷了許多,氣質也冷冽了許多。
墨珂看著肖青,冷冷淡淡的答道:“無意”。
肖青已是醉了,完全沒有發現墨公子的神色不對。只聽到他的回答,邪媚一笑,這笑顏卻晃得墨公子連眉頭都皺成了山。神情更加嚴肅。肖青卻完全不自知的轉過身去看著香菱。
“菱兒,你起先彈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香菱被這稱呼叫的一愣,隨即也就釋然,雖然與黎兵第一次相識,可是黎兵的直率還是多少有了些瞭解。
“《故鄉山水》!”
“《故鄉山水》?”反覆念著這個名字,肖青顯得更加醉了。
“菱兒可是遠離故鄉,是不是也思念的緊,所以才會彈的這樣動情?我也想家,更想念親人。你知道嗎?看見你,聽見你的琴聲開始我很高興,就像要回到家了一樣,心裡舒服的緊,可是琴聲一停,不但沒有緩解我的思鄉之苦,反而讓我更加難過,想回卻回不去,想見卻見不著。”
肖青已是神智模糊了,滿眼都是之前的人和事在眼前晃動。下意識的拉了香菱的手,香菱想躲,終究沒有動,她能感受到這男人的情緒,是真的悽苦,下意識的無關男女。
墨珂卻更加神情冷漠。
肖青已經完全醉了,多日來的悽苦無助,如今這酒成了最後一根稻草。肖青神情悽苦,雙眼迷離。
“菱兒,你可知我被迫離開家鄉,再也見不到我娘,再也見不到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再也回不去了!”
說著肖青竟然哭了起來,香菱尷尬不已。隨後肖青徹底醉了,又哭又鬧,後來竟然情不自禁的唱起歌來。
“天山腳下是我可愛的家鄉
當我離開她的時候
好像那哈密瓜斷了瓜秧
白楊樹下住著我心上的姑娘
當我和她分別後
好像那都它爾閒掛在牆上
瓜秧斷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師回來都它爾還會再響
當我永別了戰友的時候
好像那雪崩飛滾萬丈
啊……
親愛的戰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偉的身影
和藹的臉龐
啊……
親愛的戰友
你也再不能聽我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