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兵校尉,手下管著百名魔兵。我之上還有魔兵將軍,他們手下一人管著十二名我這樣的魔兵校尉,管轄我的魔兵將軍叫杜恆,是如今的杜家二爺。”
“魔兵將軍之上還有魔兵元帥,不過我這種級別的,還沒有資格見到魔兵元帥!”
魔兵、魔兵校尉、魔兵將軍和魔兵元帥。
連意倒是並不奇怪。
雙巳界的魔禍肆虐已經很久了,之前蟄伏的時間更是久。
它們能形成等級森嚴的體系不意外。
果真,這不就跟杜家搭上邊了。
只不過,杜恆是魔兵將軍,那杜嗇在其中是個什麼角色呢?
會不會是魔兵元帥?!
連意看向尹掌櫃,開始提問:
“你手下的百名魔兵,都在什麼地方,其他校尉,也如你這般開了悅然居這樣的鋪子?你們是怎麼相互聯絡的?還有,前日白日裡,大概是午時至未時之間,是杜恆來找你了?是他一個人來的還是有別人?他和你說了什麼?”
那高階修士的氣息,連意還記得。
前面那些問題,尹掌櫃聽著都挺平靜的,唯獨說到杜恆,他眼眸一震,似乎很意外。
就是這細微的變化,連意心中就已經確定了,之前她感知到的那邪魔氣息,就是杜恆。
心中有了底,她也不急,眼睛清凌凌的盯著尹掌櫃。
那清澈的眼眸之下,彷彿尹掌櫃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我手下的百名魔兵,都在悅然居,我不知道其他校尉的訊息,我們每個校尉之間並不被允許有什麼聯絡!”
“杜將軍來找我,……只是偶然,他是將軍,他來便來去便去,我一個小小校尉還能說什麼……啊!”
話沒說完,淡綠色宛若花瓣的飛刀動了,在他的臉上,頸部割出數十條血口子,同時他臉色瞬息便變成了灰白色。
可見神識之痛,已經痛到了極致。
連意手上多了一瓶藥粉,冷笑:“既然你這麼不老實,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老實。”
尹掌櫃睜開已經痛到睜不開的眼,看到那瓶子上寫著“真言”二字,差點沒氣的當場死過去。
面前這個不知道是哪方神聖的,還是人嗎?
有可以令人吐真話的藥,這麼折磨他?!
玩他呢?
連意見這混蛋到這地步了,還不說真話,也折磨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沒有耐心了。
於是,乾脆用了真言粉。
倒是也可以用天賦異能,不過這不是有藥,用藥也一樣,還省的她親自動手。
塞子開啟,裡面幽綠的粉末被連意捏了一簇出來,直接塞進尹掌櫃嘴裡。
不等他反應過來,手邊的茶壺已經動了,直接懟著尹掌櫃的嘴巴灌了進去。
尹掌櫃被嗆的不行,劇烈咳嗽起來,咳著咳著,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連意知道,這是藥性上來了。
她把剛剛的幾個問題又問了一遍。
身份問題上,尹掌櫃倒是沒有撒謊。
杜恆也確實是他們的將軍。
他們魔兵校尉相認就靠手中的算盤,那是他們校尉的身份標識。
同尹掌櫃一般的其他杜恆手中的魔兵校尉在何處他都知道。
分別分佈在空桑國十二座城池中,都開了鋪子,不過不都是筆墨紙硯的鋪子,有客棧,有成衣坊,有酒樓……
連意一邊聽尹掌櫃說,一邊拿著留影玉錄影,又拿出一個玉簡,飛快的記錄,忙的不亦樂乎。
“……我手下的百名魔兵,有十五名在悅然居幫我打點一些日常事宜,一則物色資質好,有潛力的修士,誘惑他們吃下魔種,壯大魔兵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