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湊近尹掌櫃,手心赫然躺著那琉璃球:“說說,這是什麼?”
此時的連意依然言笑晏晏,可是尹掌櫃實在是害怕的不行。
就這短短一刻,尹掌櫃對連意油然而生的恐懼早就已經大過了一切!
此人,絕不是一個書生。
甚至不可能是王朝中人。
而且,最讓他覺得恐懼的是她的修為。
就憑她輕而易舉讓他不能動彈的手段,便知道她的修為遠遠凌駕於他之上!
那她是什麼修為?
金丹?不會!
那是元嬰還是化神!
身為一個魔修小隊的管事,他不可能連雙巳界有多少實力不錯的修士都搞不清楚。
可沒一個能和麵前這位相匹配的。
難不成他是個異界的修士?
連意見他兩眼上翻,只剩下白眼球對著她了,知道他快要嚇死了。
她“哼”了一聲唸叨了一句膽小鬼,袖口輕動,淺綠色的飛刀已經縹緲又緩慢的圍在了尹掌櫃身邊。
那飛刀突然輕嘯一聲,尹掌櫃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之中像是被大鐵錘狠狠的敲了一下。
連意手一點,那飛刀在他臉上削了一個口子,臉上流血和疼痛事小,那腦袋裡神識彷彿被用鈍刀一下一下又一下割裂之感不要太可怕。
面前的人終於露出了她惡魔的真面目。
她唬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盯著他:“快說,好好說,我就給你留個全屍,若是不好好說,哼哼!”
一個“哼”字落下,刀也隨之落下。
“我……我說。大俠饒命!”
連意點點頭:“算你識趣!”
她又舉了舉手中的琉璃球:“那你說說這是什麼?還有像你這悅然居這樣的,有多少個?都在哪裡?”
連意當然可以用自己的天賦神通讓他開口,甚至是連外給他的真言粉。
可是,那樣無知無覺的,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哦,就許他們這麼追殺她,或者用邪魔們殘忍至極的手段害別人,不許她反擊,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體會一下什麼叫恐懼和絕望?!
世上哪有這個理?
她連意看起來難道像個大善人嗎?
這麼折磨他,連意覺得心裡舒坦。
她如今當真是越發的肆意隨性了,但這有什麼不好的嗎?!
她知道,她自己願意這麼縱著自己釋放天性。
宗門、家族和朋友也願意縱著她就夠了。
她還記得趕路之時,白凡曾經跟她說:“連意,我覺得你越來越有前世的樣子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欣喜的喟嘆:“藤仙連意就該是這樣的。”
連意垂目未說話,可是她心中知道,她很早以前早就接受了藤仙連意是自己這件事。
不過,她實則也沒有刻意去模仿前世的自己,但是到了她如今的修為,本性得以釋放,水到渠成,她也沒道理去硬要扭曲了它。
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若說此時的她,其實和藤仙連意也沒啥需要等同的關係。
不過是和藤仙連意一樣,拋卻了禮教章法,遵從本道,活出本心罷了。
尹掌櫃看著面前的惡魔,哪有什麼敢再硬剛的心思,他……只求少受點罪,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