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夫人都未曾聽過,看來這遠親表侄的來歷更是謎團了,池盈初緊緊擰起眉頭:“我在長街酒樓聽到旁人議論的,還以為是有人行騙……”
“不管他是誰,只要他不來招惹你,你也莫要去惹麻煩,娘這輩子只想保住你,不為別的。”
池盈初喉間有些啞,艱難的應了聲好,然後滿腦子都是那個問題,連糖酥都沒吃幾口,就匆匆離開了。
祝清流回到屋子,才坐下來沒多久,門就被人推開,他抬頭看到來人,臉上沒半點意外的神色。
周深臉上佈滿陰沉,冷冽的眸子從他身上掃過:“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去我那裡打個招呼?”
“準備先換身衣裳,然後再過去的。”祝清流眼神冷淡,但對他的每句話都有問必答。
他也不相信,如今周深為一個翰林院編修,特意過來只是問這些。
接下來的話,很快就問到了正題上,周深視線攝住他不放,語氣逼迫:“陸元白同你說了什麼?”
“讓我去給他變戲法兒,說他旁邊的女子喜歡看。”
“只是這樣?”周深惱怒的拍桌而起,見他沒有害怕的意思,心裡也有了幾分相信的意味。
祝清流手中的動作停頓下來,迎上他的視線:“大人若是不信,可讓人去查。”
周深聞言不禁冷哼:“知曉你不敢撒謊,否則我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後果你自己掂量。”
他說完這些話就要走,約莫還是怕陸元白會幫祝清流,這樣一來他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等等,”祝清流突然喊住他,“我可以不要官位,但我要你們救她出來。”
周深眼神嘲諷,想也不想就拒絕:“你知曉四王府是什麼位置麼?”
“擅自闖進去,不是被皇上的人抓起來,就是直接死在陸元白手裡,你作死還想拖著我,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如果事情敗露,你們將罪責推到我身上,我只是不想看她受苦。”
周深並未當即答應,心想著要是趁這機會把他弄死,那就沒有後顧之憂,大夫人那裡也不會不好交代。
他上前拍了拍祝清流的肩,笑的滿意:“想不到你還是顆痴情種子,若不是被她連累,你又怎麼會輸給我……”
“不過你放心,畢竟我們同窗十年,哪怕我處處不如你,但運氣比你好,不會這般讓你死了。”
“對。”祝清流似笑非笑,在他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神情變得殘忍冷漠。
池盈初回到王府,主動將訊息告訴了陸元白,他臉色仍沒有變化:“在你回來之前,本王已經從派出去的暗衛嘴裡得知此事。”
“那你不早說!”她氣的用力拍桌,他這是什麼眼神?
輕蔑?不屑?
自己又不是經過訓練的暗衛,為了這事兩頭跑,非凡沒聽到他的誇獎,還被他嘲諷了?
士可忍她不可忍,這也太侮辱人了!
“從你方才進來到現在,可曾給過本王開口的機會?”
陸元白理直氣壯,哪怕他理虧的時候,她也沒見過他不硬氣的時候,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上京除了皇帝,就只有他不好惹。
“……”那他不早說。
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裡埋怨,嘴上可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