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翔神秘一笑。
“新聞社?”小奴一臉懵。
張翔道:“簡單說,就是收集各種大訊息,小訊息,然後進行匯總和傳播的一個地方。”
“哦!”小奴似懂非懂,小眉頭皺得可愛,做思考狀。
張翔也沒跟她解釋太多,只是在心中計劃著。
做新聞社這個想法是張翔之前在書院做先生時,在那個麵攤吃麵,從經常聽到的那些三教九流傳播的小道訊息上得來的想法。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想要了解資訊的傳播,也就只能透過這種方法。
不過這樣的方法透過人傳人之後,很多原本的真實資訊都會變味,不統一,會衍生出很多不同的版本,等到你得到資訊之後也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這種資訊封閉的感覺令張翔很難受,所以心中早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只不過一直沒有時間去想好怎麼做。
直到錢子昂跟他說了新店鋪公租房的這件事後,他才覺得有了機會。
只是尚未實施,就遭到了刺殺。
這次的刺殺更是給了他一個嚴重的教訓,在與秦輓歌在城外養傷的那幾天,他的這種想法也就更加強烈。
而且直到今日,那些還藏在平州城中的刺客讓他總是出門都要時刻要保持警惕,依靠府衙的力量,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出這些刺客。
張翔平日裡雖說待人溫和,但骨子裡可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別人敬他一尺,他可還於一丈,別人欺他一步,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趕盡殺絕。
這次這些刺客差點讓他命喪街頭,他豈會放過?
所以傷一好,他便立即啟動了這個新聞社的計劃,官府找不到刺客,他就自己來找,非把藏在平州城的那些刺客全部揪出來。
只要手中掌握了足夠的資訊,做任何事情也會事半功倍。
很快,張翔便來到了華庭書院。
許久沒來,聽到學堂中那些孩子傳出來的讀書聲,倍感親切。
何雲章得知張翔到來的訊息,連忙出來迎接。
以前他覺得張翔沒有什麼才華,又只是個駙馬,他打心眼裡不是很看得起張翔。
至從張翔在中秋之夜一首《水調歌頭》問世後,他心中自是再不敢有輕視之心。
讀書人就是這樣,賤!
“不知駙馬此次回來書院,有何要事?駙馬是想回來授學了嗎?”
把張翔邀到自己的書房坐下後,何雲章便問道。
張翔搖搖頭:“如今是沒有時間回來授學了,駙馬府的生意都需要我打理。”
“駙馬有如此出眾的才華,真的甘願做一個商人?”何雲章甚是覺得遺憾。
張翔笑著道:“不如何先生給我指一條明路?”
何雲章滯了一下,苦笑搖頭:“倒也是駙馬的身份牽累了駙馬。”
張翔道:“入不入仕,其實只要心懷天下,做什麼都是一樣的,不是嗎?萬物皆有定律,各者也皆有其職,上到朝廷大員,下到市井小民,做的只不過是大事,小事的區別罷了,但只要做的是好事,不也是在為這個國家做貢獻嘛?”
“這豈可一樣?”何雲章反駁了一句:“有德者,要身其位,謀其職,才能為天下百姓分憂,若人人都像駙馬一樣,有德者不身居其位,讓那些不學無術之人身在其位,這天下豈不亂套了?”
張翔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何雲章哪裡都好,就是太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