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芝和阿澤用無奈的眼神對望了一眼。這個代先生來無影去無蹤不說,一天到晚張口閉口都是‘收視率’這三個字。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曾發生過大慘案的女子五中呢,他這樣的想法就算是死者聽到也滿懷怨氣吧。
譚芝沒有理會代先生那張笑臉,繼續對阿澤說到:“跳樓的鄧欣與秦琴也是室友吧。”
“嗯。看來有必要重點調查學生宿舍。”阿澤也覺得宿舍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在等著他們。
推開門,一陣怪味撲面而來。窗戶上佈滿了灰塵。兩張靠牆的木床出現了被蛀的痕跡。靠窗左邊是灰白色的衣櫃,右邊擺著一張同色系的寫字檯,寫字如前還擺著一把生滿鐵鏽的椅子。
這就是秦琴、鄧欣還有楊旎都住過的房間。
“這個房間警方只調查過一次而已.”代先生當年負責跑五中大慘案的新聞,對此處還記憶猶新。
“僅僅一次?”譚芝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當年負責查此案的那批警務人員。草草了事,只看案件的表面就急匆匆的定案,然後再編套看似合理的結果忽悠死者家屬。他們難道不知道死者生前住的地方是最有可能留下破案線索的嗎?“如果世上真的存在靈異之說的話……他們這樣的結案方式,受害者的亡靈也不會安心吧。”
“秦琴的語詞不被警方採信,是因為她精神狀態極不穩定,而且她的腦部受到重撞記憶力也有些問題。在音樂教室的慘劇發生後,警務人員對這裡進行過調查,在這個房間裡產發生過意外的殺人事件,但屍體卻離奇失蹤了。
後來警方發現楊旎的布偶中被裝了竊聽器。而且裝設竊聽器的人正是她援交的物件。而從手機的通話記錄上查到,裝置竊聽器的人是她以前的班主任。據他的口供,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楊旎產與他發生過性關係,不過她升上2年級之後就和一堆男人交往。他看不慣所以假借送毛茸公仔之名,在裡面動了手腳。”阿澤說到這裡,把話停住,然後看了譚芝一眼笑到:“他這一點跟你很像。”
“哦~~難道譚芝小姐也有這方面的嗜好?”代先生眼裡滿是興趣。
譚芝笑著轉開話題:“那部份聲音檔案……”
“我已經給你了。”
譚芝在當初接手這份工作時,阿澤的確是將音帶和光碟全提供給她了。也許當初一心只查詢死者生前的部份,而忽略了毛茸公仔裡的錄音。好在她在來這之前就將所有資料檔案存入計算機作備份。
譚芝調出那份聲音檔案。
在一小段走帶聲之後,傳來稀稀唰唰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除衣之類的。沒過多久便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還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
(籲……籲……。吁吁……)
(贏了好開心~~~~~~)
(咕喳……咕喳……)
(剪刀石頭布~~~~~~)
(咕喳……咕喳……)
這聲音……難道楊旎在做愛到達高潮時,用剪刀將身下的男子刺死?
這份聲音檔案阿澤在此之前早就聽過了。他了解譚芝此刻心中的設想。於是開口道:“根據警方調查結果,楊旎在做愛時雖然唱著《剪刀石頭布》,不過卻沒有殺人的徵兆。”
“這個男人的聲音……好像在呻吟……”
(籲……籲……吁吁……)
這是肺部或者心臟被刺傷時常見的現象。警方應該沒有仔細分析這份聲音檔案吧。譚芝伸手調了下儀器。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入五中之後心裡總是怪怪的。每當她開啟這些聲音檔案時,背後就有股氣息襲來。她甚至可以透過那些聽到的聲音看見當時的情景。
(咕喳……咕喳……)
這聲音……這種粘稠感……是血嗎?是利刃撕裂肌肉磨擦骨頭的聲音!秦琴所說的,原來都是真的!
接下來又是歌的部份
(贏了好開心~~~~~~剪刀石頭布~~~~~~)依舊是韓清失蹤時唱《圍起來》的那個沙啞的聲音。
光憑歌聲是無法確認對方是否真的是同一個人,而且僅有一份錄音帶也找不到其他更有利的證據。很多人都可以模仿出相同的聲音,就像古老的口技也是如此。所以她現在需要的是列多關於楊旎的聲音檔案。於是譚芝向阿澤問到:“有。在那位班主任裝置的那套只有楊旎回房才會啟動的竊聽器MD裡,全都是楊旎的聲音。”
譚芝將MD裡的錄音帶全數複製到計算機上,然後再由儀器輸送出來。
(呵呵……從今天起我就要打攪你了咯。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你可要當面跟我說哦~~)
(你是校女子合唱團的?!很酷很厲害哦!聽說你們下個月還要替學校參加市青少年合唱大賽。你們就是我們眼裡的英雄呢!呵呵……我以前在那個學校也是合唱團的成員。)
(……哇!真的可以嗎?)
(……呵呵……我剛剛沒有嚇到你吧。我太過激動了,所以……)
(我聽那些同學說,以前睡這張床的女生自殺了。她是怎麼死的?)
(我才不像那種人呢!我只是有些八卦罷了。對了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我有一個男朋友。我希望他能來我們寢室約會。你也知道我們女子五中是出了名的嚴格。又是全封閉式的管理。如果被校方發現的話……)
(謝謝你。我好高興認識你。我保證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