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況,夥計道:“那個女子穿的是一身白衣,身材可好。臉上是半張面具,遮住了下面半張臉,上面好像有些花紋,我沒看太清楚。當時時辰應該是午初左右,就從街那頭走過來的,身後跟著好些人,進了對面的那家飯館。也沒過多久,好像就一刻左右,那女子就從窗戶上跳下來了,走到了那邊。”
說著,夥計指了指那天於文站著的位置,接著道:“那邊有個漢子待在那,是跟著女子一起過來的,不過他沒進飯館,就一直在那待著。他們好像起了衝突,旁邊的一些人以為漢子欺負那個女子,還想過去解圍呢。不過,還沒張嘴,那漢子就帶著女子走了,看起來那女子沒什麼抵抗的想法。”
沈從容想了一下道:“那個漢子長什麼樣你記得嗎?”
夥計皺著眉,撓了撓頭道:“那漢子身高六尺左右,一身粗布衣,黑巾纏頭,面板黝黑,身材壯碩,看起來是個有把子力氣的莊稼漢。應該是我們村上的人,我在街上見過那麼兩三次,不過印象不是很深,對他的長相實在是不太清楚了。”
能有這些資訊已經很不錯了,沈從容並沒有要求人太多,繼續問道:“那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了,你還記得嗎?”
夥計指了指方向道:“往那邊去了。”
有了方向,那就好說。沈從容端起茶碗喝了兩口,留下四個大錢和一粒銀錁子道:“謝謝了,這裡除了茶錢,剩下的都是你的。”
說完,便和封牧歌一起沿著夥計指的方向走著,繼續探查之後的事情。
走出大街,是一條橫道,沈從容左右看了看道:“我往左邊看看,你去右邊。”
點點頭,封牧歌便往右邊去了。
走出這條橫道,又是岔路,封牧歌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的牆上掛著街道名牌,上面寫著“修寧街”三字。
想到來時路上沈從容對自己說的一些資訊,封牧歌意識到了一種可能,便叫住了一個路人問道:“請問兩天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黑漢子帶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從這裡走過?”
路人在腦海裡搜尋著資訊道:“黑漢子,穿白衣的女子?”
封牧歌補充道:“女子臉上帶著半張面具。”
路人想了起來道:“哦,見到過,他們當時往那邊去的。”
看了看路人手指的方向,封牧歌道了聲謝,便趕了過去。
很快,封牧歌便找到了壟寧巷,看著巷口寫著“壟寧巷”三字的牌子,封牧歌笑了一下,記下了位置,回去找沈從容去了。
沈從容沿著橫道往左邊調查,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正往回走的時候,便看到封牧歌迎面而來。
猜到可能有了結果,沈從容問道:“看來你已經有了重大收穫。”
封牧歌回道:“是的,先生隨我來。”
帶著沈從容往壟寧巷走的時候,封牧歌道:“我沿著橫道往右走,剛出橫道我便發現那條街是修寧街,想到之前先生路上所說的資訊,我便攔住路人問了問,果然,找到了那個漢子和白衣女子的資訊,順著路人指的方向,我找到了壟寧巷。”
沈從容道:“正好就在修寧街,又正好往壟寧巷的方向去,看來,真的是溫秀英。”
走到壟寧巷盡頭,看著門上掛著的鎖,二人對視了一眼,便直接躍進了院內。
一進院子,便看到了滿院的架子,以及上面掛著的衣服等物,與潘勝之前所說的相同。
往裡走了兩步,沈從容看到了牆根倒扣過來的洗衣服用的大木盆,木盆的邊緣還沾著泥土。
這一點就已經很不正常了,溫秀英是個鄰里一致好評的人,怎麼可能會放任木盆就這麼倒扣在牆根,顯然是出了什麼事,跌落在地上,邊緣沾到了泥土,被風吹到牆根,撞在牆上才倒扣了過來。
封牧歌也發現了那個木盆,想要走過去看看,剛踏出一步,便感覺到地上的土有些不太對,用腳碾了碾,踢去表面的土層,露出了下面被血染過的一塊地方。
閉上雙眼,感受了一下,封牧歌道:“還有淡淡的靈力殘留,這裡必然出過事。”
沈從容運轉法眼,掃視了一番,發現地上散有一層浮土,與正常的土質不太一樣,似乎是用靈力將人碾為齏粉後留下來的,其中還有一些粗布衣破碎後留下的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