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隨著神識往前走著,她感覺到那些魔兵就在附近,隨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忽然,一道勁風從身後揚起,緊接著多入牛毛的細針鋪天而落,密密麻麻的飛向了她。
小玄的唇角揚起一絲冷笑,將法杖狠狠的往地上一落,瞬間撐起一道保護罩,把那些細針都擋在了結界的外面。隨後,她揮起法杖,一道金光過後,口中大喊一聲,“破…”
隨著這道聲音,保護罩忽然炸開,裹著那些細針,四散飛了出去,接著就聽見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四處響起。小玄冷冷的笑著,一群蝦兵蟹將也敢在她面前撒野。
忽然,在不遠處爆出一團黑色的濃煙,待那煙消散之後,出現一個魁梧的魔將,一身黑色的盔甲倒也襯得他威風凜凜,最顯眼的莫過於他額頭上突出的三對兒角,在這暗沉的天氣中閃著瑩瑩的綠光,看上去格外的瘮人。
小玄見到那人,美麗的雙眸閃過不削,“原來是魔界護法褚天罡,就憑你也敢在本尊面前撒野!”
褚天罡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手伸向空中一握,一柄破天錘應聲而出,他也不多言,舉著錘迎面朝著小玄砸了過去。
小玄把法杖化為一條金鞭,猛然甩了出去,迅速捲上了破天錘用力一拉,便從褚天罡手中奪了過來。
“魔界的小丑,你也就這麼點兒本事了,乖乖受死吧!”話落,小玄把金鞭化為黃金劍,直刺了過去。
褚天罡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小玄那裡能放過他。見他逃了,駕起幾片雲追了上去。可追了沒多久,她發覺有些不對勁,怎麼追來追去,好像都在一個地方!收了雲之後,落在了地上,向外探著神識,卻發現神識根本探不出去,她好像被禁錮在一片結界中。
“哈哈哈…”一陣張揚的笑聲過後,楚揚出現在這裡“玄女,你現在已經在我的魔域中了,怎麼樣,想不想和本王在一起?”
小玄收回了神識,魔域她是知道的,一旦進入,除非法力遠遠高於施放魔域的人,否則想出去,那是門都沒有。而她和楚揚法力相當,看來今天是要栽在這裡了。
楚揚見小玄不說話,更加得意忘形,“玄女,還是考慮和我在一起吧。關鍵時刻,百里渡和秦子墨都不太靠譜啊!”
小玄閉上眼睛盤膝坐下,重新釋放出了神識,試圖找到魔域的破綻,可她努力了半天,依舊無法找到魔域的縫隙。
“哈哈哈,不要白費力氣了。”楚揚陰柔的雙眸滿是得意之色,抬手揮出一道灰色的光焰,那魔域開始漸漸的變小。
“楚揚,本座看你是活膩味了,連我的女人你也敢動!”隨著話音,百里渡從半空中落下,看到魔域中的小玄,墨藍色的雙眸閃過一絲心疼。
楚揚見到他驚了一下,可隨即鎮定,要論單打獨鬥,他不是這百里渡的對手,可如今玄女在他手中,諒他也不敢亂來,“百里渡,你最好乖乖就擒,否則,本王發動魔域立刻讓她化為一灘膿水。”
“你可以試試看!”百里渡唇角噙著冷笑,深邃的雙眸寒意迸出。平伸手掌一陣籃光閃過,分浪戟出現在手中,“楚揚,現在離開留你一命,如若不然,本座讓你魂飛魄散!”
楚揚心中一窒,從百里渡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讓他如臨大敵,原本他還想利用玄女來威脅百里渡,可現在看來,他根本不買賬。
“百里渡,既然你不在乎玄女的安危,那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話落,楚揚高呼一聲,“萬魔蝕心…”
一時間,魔域中幢幢魔影直奔小玄而去,而魔域也在漸漸的縮小,所有的魔影都壓迫在小玄身上。
“楚揚,住手。”隨著話音,子墨從空中落下,墨黑的雙眸劃過焦急,“把小玄放出來,任何條件本殿都答你!”
“子墨,莫要給敵人任何機會。”百里渡冷然攔住他,又轉頭對小玄說,“玄兒,忍一下,我很快破他的魔域。”
聽了百里渡的話,楚揚哈哈大笑,“你簡直大言不慚,魔域內要破本王的法術需要大大超過本王法力,你在魔域外,想要破除,那要高出本王兩個神位。二位,別做無謂的掙扎了,要想玄女平安,拿相應的東西來換!”
小玄在魔域內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下奇怪,按理說,楚揚已經發動攻擊,她為何沒感覺到痛。一雙俏目四處張望,她以前在一本天書中曾看到有關魔域的介紹。據說,在魔域發動攻擊的時候會露出它的罩門,可很多時候還沒等找到罩門所在,已經被魔域中的法術炸幹了身體。
小玄凝神探出元神,透過那些魔影,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光點,她知道,那一定是罩門所在,喚出黃金劍,將全部法力凝於劍上,猛然刺了過去。
隨著劍落,魔域驟然消失,小玄從裡面跳了出來,舞動黃金劍衝向楚揚,“敢暗算本尊,就讓你嚐嚐暗算本尊的代價。”
楚揚見玄女竟然破了他的魔域大吃一驚,看著眼前這三個人,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幾個人他誰也打不過。眼見玄女的劍刺了過來,用了一個障眼法,瞬間消失在這裡。
小玄提劍想追,卻被百里渡攔了下來,“窮寇莫追。”
子墨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小玄的法力如何他心裡有數,雖然不至於敗給楚揚,但是,想從他的魔域中全身而退那也是不太可能;而阿渡更不可能高出楚揚兩個神位。那他們是如何破除魔域的?
“阿渡,魔域中沒有任何法力,我透過那些魔影看到了罩門,輕而易舉就把他破掉了。”小玄收了劍跳到百里渡的身邊,忽然,她發現他的臉色不好,神識探入他的體內,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哪裡是沒有法術,分明是阿渡怕她受到傷害,悄悄的用了斗轉星移,把魔域內的法術都轉到了他的身上,那是萬魔蝕心啊,到底有多痛,她太清楚了。她看著他,他只是為了她不受一點兒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