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死,你就這麼做。”簫寒說的有些氣急敗壞,這要是不第一時間通知將軍,有什麼後果他都能預計出來。
羅金有些垂頭喪氣,這位夫人真是個麻煩,“來人,派五十個侍衛去找夫人的下落。”
轉眼間,小玄已經失蹤三天了,急得簫寒和羅金一籌莫展,整個晉垟洲都翻了過來一點兒蛛絲馬跡也沒有,從對方死的那些侍衛身上也沒看出他們都是誰的人。
“將軍駕到…”隨著這一聲唱喝,簫寒和羅金急忙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百里渡從馬上跳下來黑著臉,“說,夫人在什麼地方?”
簫寒和羅金齊齊的跪在地上,“屬下請將軍恕罪,還沒有夫人的訊息。”
百里渡的臉頓時黑了,越過兩人朝屋裡走去,三天前他接到簫寒的信心急如焚,原本到晉垟洲需要五天的路程,他拽著錦亭愣是用了三天就趕到了。剛才到的時候已經先把錦亭安排到了住處,他因擔心玄兒的安危,離開錦亭後立刻來見了他們。
坐到了大廳正中,深邃的雙眸隱忍著怒氣,“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
蕭寒和羅金進了大廳,依舊跪在地上沒敢起來,聽到將軍問話,兩人對看了一眼,還是蕭寒開了口,“回將軍的話,那日夫人帶著一些侍衛下去視察…”
“把那個侍衛傳上來!”百里渡聽完了蕭寒的回話,心裡更加生氣,只派了二十個侍衛,出事了什麼用也沒有!
“屬下見過將軍!”那侍衛第一次近距離和將軍回話,跪在堂下抖的厲害。
百里渡靠在椅背上,目光掃視著下面的人,看面相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那侍衛詳細的描述了那日的情況,著重強調了夫人是讓他回來報信,又說了一下後來他回去看到的情況,回稟完這些,偷眼看了將軍一眼,發現他神色默然,只是眸中焦急的眼神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百里渡揮了揮手,把堂下的人都打發了下去,而他卻眉頭深鎖,劫持小玄到底是什麼人,既然劫走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提出交換條件,還是說,小玄把對方的人殺了,然後自己逃了出去。可如果逃出去,斷沒有可能不回來啊!
天色將暗,夕陽只餘下半邊金色的輪廓,在炊煙升起的時間裡,村子卻是一片安靜。隨著一聲嘆息,一身男裝的胡淺出現在這裡,她的神識探到小玄的所在,隨即出現在那間破屋子裡,胡淺靜靜的看著她眉目之間充滿著惋惜。玄女是尊位上神,為了百里渡卻不惜遭受這輪迴之苦。
胡淺放出道神識,原來這屋子裡的主人在前段時間的水災中喪生了。她坐在炕邊,伸手給小玄把了把脈,也沒什麼要緊,只是中了人間的劇毒,放出一絲神力慢慢的滲入小玄的體內。
胡淺的心忽然有些激動,如果一會兒她完成了小玄的一個心願,是不是就能成為至尊神了!這幾萬年,她不停的滿足那些有緣人,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每一次滿足了別人的願望,她不但沒成為至尊神,還從原來的九尾掉到了八尾,修為也大打折扣,不得不再重新修煉,就這樣八尾到九尾,九尾到八尾,她已經摺騰了幾萬年了。如果這次成功了,她就能和陌稜團聚了,想到陌稜,她控制不住紅了眼眶。
“嗯…”小玄出了口氣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四處看了看,當她看到胡淺的時候,不覺意外了一下,“淺淺,你怎麼來了?”
胡淺笑了笑,“我要是不來,你說不準就暴屍街頭了。”
被胡淺這一說笑,小玄有些不好意思,“淺淺,謝謝你,不過,我好像中毒了,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給蕭寒送個信兒,他應該很快能過來接我。”
“這是你的願望嗎?”胡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胡淺話讓小玄愣了一下,她隱隱約約想起,胡淺要是滿足別人願望的話就會掉階,如果這也算願望的話,那她豈不是白修煉這麼久了。
想到這,歉意的笑了笑,“淺淺,不用你給蕭寒送信了,我想他應該很快能找到我的。”
在這一瞬間,胡淺讀了小玄的心,說實話,她在這一刻是感動的,感動小玄的善良和她的善解人意。看來這一次來人間,願望又落空了。
說著這麼長時間的話,小玄明顯有些力不從心,眼前也開始模糊,她知道是毒發了,不過,她卻沒怎麼害怕。上次正中心臟都沒死,這次子墨也不會收她的。
胡淺讀了她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是有恃無恐。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小玄,心下嘆息,曾經她也是神界第一美女,如今卻落得任人欺凌的田地。
抬手撫上了她的額頭,一縷淡紫色的光慢慢滲入其中。那是她和百里渡的一段往事。胡淺暗暗嘆息,她留下小玄的那絲元神是執拗,沒想到少了這一絲執拗的她還是這般固執。希望借這段夢境能讓她和百里渡在人間修得百年好合!
小玄躺在炕上,渾然不知她又進入了夢境。
灰暗的天空陰沉的可怕,四周山巒起伏森林茂盛,忽然,成片的烏鴉飛起,呼啦啦的聲音讓這裡充滿了詭異的氛圍。
小玄一身紅衣戰甲,手握法杖站著雲端,她向下望去山裡幾乎沒有什麼路,探出一道神識,依然沒找到她剛才追蹤魔界那些人的下落。按下雲頭落在山裡,揮出法杖,一片金色的光芒過後,掃出一條道路。沿著山路向前走去,她感覺到那些人的氣息,應該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今日,她本來在千波島和阿渡一同修行,忽然接到帝君的御旨,讓她帶兵即刻迴天庭剿滅在天庭滋事的魔界兵將。當她趕到的時候,子墨已經消滅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人見她帶著兵到了,立刻逃逸了。她這才從天庭上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