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最暴力的一種收採方式,是一次性將整顆咖啡樹上所有的葉子,花朵,成熟的,青澀的果子全部摘下來,只剩下光禿禿的咖啡樹,這樣的咖啡樹,需要最少兩年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產量。
所以,不用太緊張,沒事的,我們已經很溫柔了。”
“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李奕辰,秦曉月和葉黎薇同時鬆了口氣。嗀
“哈哈,別擔心。我們家開始種咖啡那時候,也是什麼都不懂,就聽別人說種這個小豆子能賺錢,頭腦一熱,種唄。”
“然後呢?就成了嗎?”
“哪裡,血本無歸,第一批種的樹,一株結果的都沒有。”成娜回憶道:“我們兩個成了全村的笑話,那時候的心情,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好我爸我媽,他爸他媽,都很支援我們,幫我們撐下來了,後面砸鍋賣鐵的,給我們又湊了筆錢。
那時候我就想,等我再把種子種下去,說什麼都不能失敗了,也不能失敗了。
到處去找資料,去學啊,去考察啊,大概有一年時間,才敢開始種。”
“那次成了嗎?”嗀
“算是吧。可是種出豆,也才剛開始。我們那時候收採鮮果的成本一公斤大概是兩塊五,我們賣生豆的均價是16塊錢。
多少公斤鮮果出一公斤生豆呢?
6公斤。
忙活了一年,最後算下來,還是沒錢賺。
那時候,還沒有做精品咖啡這個概念,就想著還是要好好學,好好養,多出點果子賣錢。”
“這一路走來,真是不容易啊。”
“很不容易,現在網上有些人一直說,我們這裡沒有好咖啡,比不上國外。嗀
他們真的知道什麼是好咖啡嗎?
瑰夏,種下去要六年才出果,這六年時間一分錢都賺不到,還要不斷往裡面貼錢,六年以後的產量還只有卡蒂姆種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中間要是沒照顧好苗,得了各種各樣的病,幾年的投入直接就打水漂了。”
“真的要拿出一杯好喝的精品咖啡,這件事其實是很不容易的。”
李奕辰感嘆道:“先活下去,才能談理想。”
“是啊,先活下去,才有現在。”
成娜拉著康永的手:“我們去年各個咖啡園的總產量是87噸,今年預估能接近一百噸。”
“恭喜恭喜。”嗀
“哈哈,謝謝謝謝。
我們這裡每年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同行、咖啡師、烘焙師、杯測師來交流新的想法,或者是定製咖啡豆。
也是最近幾年開始拿幾畝地出來試種幾個品種的瑰夏。
我們莊園的種植地分佈在1000到2000米海拔之間,2000米是雪線,最高的一塊地在海拔1900的位置,可以說是卡在極限的位置種植了,瑰夏種,如果有興趣的話,等下可以開車帶你們上去看看。”
“可以啊,那就拜託你們了。”
李奕辰對咖啡相關的東西表現出了十足的興趣,並不是因為拖時間不想去摘牛油果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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