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珍這邊,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在日復一日的疑神疑鬼當中,安珍終於忍不住,鬼鬼祟祟地問安靜柔:“小柔,你說你爸爸最近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要把名下的產業都賣出去,他是不是想把這些錢全都捲走,交給其他人?”
安靜柔狠狠愣了下。
她回過頭,驚訝而不屑地看著安珍:“媽。你居然還在想喬振國?”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就連封霆川都已經將她給拋棄、放逐了。也就是說,她們母女現在,連生存下去都是個問題。
而安珍居然在想著喬振國——就好像自己面臨的窘境,還不夠困窘似的!
安靜柔也是不明白了,安珍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一個男人的歡心對她來說,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媽、媽媽也是在為你著想啊。”安珍被安靜柔說得臉一紅,有點窘迫地低頭,“靜柔,你心裡也清楚,你可是不折不扣的喬家人,是他喬振國的血脈。所以,這喬家的家產,你也理應有一份的!”
安靜柔冷冷地看了安珍一眼,不語。
她當然知道,安珍到底在說什麼。
安珍的意思是,她安靜柔,是喬振國和安珍出軌的產物。
這一點,她倒是早就知道了。
“現在,喬西那個賤人又回到封三爺身邊,得意起來了。”
安珍站起身來,嘀嘀咕咕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神情透著十二萬分的神經質,“哼,她憑什麼得意。她和她那個死鬼老媽蘇雨柔,都是一個德性。一對兒不要臉的貨色!”
“媽!”
安靜柔聽得頭痛,低喝一聲。
安珍嚇了一跳,訕訕地回頭:“小柔?”
“你別說了。”安靜柔皺眉,臉色不太好看,“這些事情,我不想聽。”
“小柔,媽也知道你不耐煩。”安珍苦口婆心地勸安靜柔,“可是,這些話你怎麼能不聽呢。你爸爸是個什麼東西,你還不清楚嗎。他,他在外頭,養了個不要臉的女人……”
“哎呀,這話說得真是太難聽了。”
年輕女人妖媚的聲音,施施然地從門外傳來。
安珍頓時狠狠一愣。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極差地轉頭看向門口。
原本虛掩的大門,已經被推開了。
打扮妖媚、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站在閣樓門口,往閣樓裡頭看了看。
那女人打扮精緻,小腹微微凸起,一副富貴的模樣,和閣樓的破爛佈置格格不入。
女人看了一眼,便嫌棄地掩住了嘴唇:“呀,原來這裡就是堂堂喬家小姐住的房間。這可真是太寒磣了,即使給我養的狗狗住,我的狗狗都要嫌棄的……你說是不是,笨笨?”
女人低頭,親暱地摟著那條狗,鼻尖在狗鼻子上蹭了蹭。
那條貴賓犬汪地叫了一聲,拼命搖著尾巴。
安珍一看那女人的模樣,就是一陣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