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珍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噩夢的內容,說給喬振國聽。
她的噩夢,有關於那口井,也有關於自己當初處理掉唐澤宇屍體的一幕幕。
雖然消瘦,但總也有一百多斤的男人身體,被她和安靜柔齊心協力塞進行李箱裡挪了出去,又塞進井裡。事後,她又和安靜柔一起,吭哧吭哧地將那隻碩大的行李箱從外頭帶了回來……
想到那沾染了唐澤宇嘔吐物的行李箱,安珍的臉色就青一陣白一陣。
是嚇的,也是噁心的。
“安珍,安珍?”喬振國越看安珍的表情,就越覺得不對勁,“你到底是怎麼了,說說話啊!”
“我……沒事。”安珍努力半天,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振國,我只是做了個普普通通的噩夢而已。至於這噩夢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我、我有點記不清了。
喬振國皺眉。
他原本只是隨口問安珍一句而已。
安珍現在的表現,卻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那吞吞吐吐的模樣前所未有,就像是心底裝了什麼極度私密,而且不好告訴別人的事情一樣……
喬振國越想越懷疑,忍不住問:“安珍,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沒有。”安珍嚇了一跳,連忙矢口否認,“振國,你可不能無緣無故的懷疑我啊。”
“我懷疑你又怎麼了?哼。”喬振國冷哼了一聲,看向安珍的眼神也有點不對,“你也不想想,你最近總是這一副神神鬼鬼的樣子有多久了。”
“我……”
安珍語塞。
其實,喬振國說得沒錯。
最近一段時間,她的確是頻繁想起自己和安靜柔做下的那件虧心事。
以至於最近,她幾乎完全無法維持平時的淡定模樣……
也難怪,喬振國最近會對她格外的不耐煩。
安珍眼神一陣陣的恍惚,眼珠子到處亂轉。
這模樣落在喬振國眼裡,更是惹了他的厭倦。
他當年讓安珍小三上位,無非是看中了兩點。一是安珍當初有幾分狐媚,二就是她算是懂事。
這麼多年過去,當初安珍身上,那股子勾人的妖媚已經沒了。現在,更是要連懂事的優點也失去了……
喬振國越想,就越覺得不高興。
他瞪向安珍,冷冷地道:“安珍,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忘了,我才算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你有什麼事情,最好別想著隱瞞我。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安珍轉過身,聲如蚊蚋:“我、我沒有想著要隱瞞你。”
直到現在,安珍她居然還是咬死了不肯鬆口。
簡直不知悔改!
喬振國有點不耐煩了,冷言冷語地道:“安珍,我喬振國可不是個傻子。你心裡應該清楚,你的優點到底是什麼。可別作天作地,連這最後一點優點也作沒了!”
“老喬,你!”
安珍一下子哽住。
喬振國的心,是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這段時間喬振國在外頭尋花問柳,她儘量不聞不問,做足了一個好太太的本分。反正原本,她就對喬振國沒什麼感情。
但不管怎麼說,喬太太的位置,她得守住啊!如果她連喬太太的位置都失去了,她該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