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沫儒聽到莫萱兒這話,還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莫萱兒噗嗤一笑,“我的傻沫儒哥哥啊,你去吧,我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去吧,好好看清楚自己,我在這兒等你。”
李沫儒點了點頭,正準備要走,莫萱兒突然叫了他一聲,等他再度轉身之時,只見莫萱兒已經撲到他懷中,淡紅色的嘴唇已經貼道他唇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怔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莫萱兒則雙手挽在他腰間。
那一剎那,李沫儒只覺得心臟跳得飛快,腦子空白了一瞬間,任由莫萱兒唇間的溫度傳到自己嘴唇上,很溫暖。
莫萱兒一把推開他之後,說道:“去吧。”
“沫儒哥哥,你還記得莊子齊物論裡面那句話嗎?”
“那句?”
“是亦一無窮,非亦一無窮。莫若以明。心若明鏡,天地自清,心若清泉,汙泥不藏,記著,要相信自己的內心。”
李沫儒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李沫儒出了客棧便施展輕功逍遙遊,朝著西南方向飛速移動,先是走到二人第一次遇到玄武門的地方,而後是夜宿的山洞,再然後,沿著小路尋到清遠山莊裡去。
自從上次清遠山莊遭到所謂魔教偷襲之後,整個清遠山莊的看守嚴密了很多,竹影幽深,沙沙作響。
他先是去了凌依依母親墳前。
墳前沒有荒草,石桌上也打掃得乾乾淨淨,李沫儒看見墳邊的香還有星火,猜想凌海豐應該剛走。
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他自己去了清遠山莊。
凌依依母親去世之後,凌海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花白的頭髮也漸漸染上寒霜,越來越白。
他正在書房整理這個月清遠山莊的收支情況,聽到一陣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誰啊?”
“凌莊主,我,李沫儒啊。”
聽到李沫儒的聲音,他連忙起身,去為李沫儒開門。
凌海豐問道:“原來是沫儒啊,怎麼今兒個來我清遠山莊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沒什麼,就是路過,來看看您。”
“請進請進,我讓下人給你準備午飯。”凌海豐將門推開,並喊下人準備茶水果盤。
“不用了,我不餓,就是來看看您怎麼樣,伯父,近來可好?”
“沒什麼好不好的,也幾那樣,一些雜事纏身而已,你呢,我聽說萬仙門解體,萬仙門教主死了,現在魔教一片混亂,你怎麼樣?”李沫儒沒想到,這麼快訊息就傳到清遠山莊這邊來了,看來那些門派的弟子應該都已經回去了,既然如此,華山派沒有回去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我也挺好的,您不要太過操勞了,多注意休息才是啊,怎麼才半年沒見,您的白髮又多了這麼多。”
“唉,年紀大了,有白頭髮也是很正常的,今晚在這兒住一宿吧,咱爺倆也好聊聊。”
“好啊。”
兩人聊了一個多時辰,說說近來江湖上發生的事,還有華山派聯合玄武門還有靈寶派給各個門派發請帖,請他們參加華山論劍,說是選出以為武功出眾,德才兼備的盟主來帶領他們一同剷除魔教殘餘。
兩人聊完後,凌海豐又接到幾個過往客商前來拜訪的帖子,就讓李沫儒自己走走,稍晚些再來找他。
李沫儒去了凌依依的房間,房間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有打掃了,李沫儒感嘆,人說愛屋及烏,如今兩者都在了,凌海豐此時的心境,就如這房間一樣,結滿了蛛絲。
他想起剛才凌海豐說的這次華山論劍明教竟然也接到了華山派的帖子,不由得感到驚訝。
他自己動起手來,花了一個多時辰才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想起自己和凌依依在這個房間裡的畫面,嘴角微微上揚。他努力回憶,腦子裡的畫面雖然清晰了些許,但是還是記不清凌依依容貌。
他準備過了今晚,去趟紅雲子哪兒,凌依依墳前祭拜。
夜裡,寒月當空,清遠山莊裡凌海豐正在招待客人,原本他是準備派人來請李沫儒一同參加晚宴的,但是被李沫儒婉拒了,他只好作罷,讓下人給他準備些飯菜端到屋裡,還特地為他準備了一壺竹葉青。
隨便吃了兩口之後,他便靠在凌依依床上,看著眼前的景象,竟然覺得陌生,拿起酒壺開始喝了起來,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只不過感覺少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