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儒轉身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如此熟悉,一身白衣,鶴髮童顏,拂塵靠在手腕,手中拿起一杯茶。
李沫儒高興道:“仙師,竟然是你。”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當年的臭小子,已經成為了名動江湖的白衣劍魔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聽到白衣劍魔這個稱號,李沫儒不禁低了一下頭,道:“我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面,您竟然一點也沒變,而且看起來更年輕了。”
惠陽道人笑道:“沒想到你小子也學會奉承人了,不過很中聽,老道喜歡。”
他朝著老和尚作禮道:“老和尚,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有死。”
老和尚飲了一口酒,冷色道:“我也沒想到,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還在世。”
“哈哈,沒想到和尚也會說粗話,不過很中聽,我很喜歡。”
李沫儒問道:“怎麼,您二位竟然認識?”
“老朋友了,只不過許多年沒見,我還以為老和尚早已經西天去見如來佛祖了,卻原來還在人世,看來修行不到,佛祖也不收你啊老和尚。”
“懶得跟你在這兒浪費唇舌,竟然連你都在了,那想必那件東西是真的了?”
惠陽道人笑道:“這東西真不真又有什麼區別,哪怕是假的這些人不也搶得那麼歡快嗎?”
在李沫儒看來,兩人的聊天更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冤家,可是一個道士和一個和尚能有什麼過節。
最可憐的是,自己完全插不上話,他們就像擺在自己面前的兩尊神像,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和他們交流。
按照李沫儒的猜想,這兩人的武功只怕是要比他高出不少,自己平日裡都是一劍取人性命,面對這二人,始終有一種壓迫感。
惠陽道人還好,畢竟李沫儒認識,可是比起惠陽道人來說,這個空相老和尚顯得更加神秘。
就李沫儒對他的感受來說,他武功應該不弱,可是為什麼會是一身破爛襤褸行走在江湖上呢?
他不明白,也不想打岔,就在哪兒靜靜地坐著,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絲卑微,這還是入江湖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見李沫儒腦袋埋在桌上,惠陽道人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啊,難道見到我,你不開心嗎?”
李沫儒起身道:“當然不是了,見到您我當然高興了。”
“仙師,我想問您一件事。”
“你且說來聽聽。”
李沫儒道:“你說現在的我,能打得過這次來的那些高手嗎?”
老和尚笑道:“你武功雖然不錯,算得上江湖上一流高手,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還是差得遠著呢,就說你面前這個臭道士吧,就是幾十個你一起上,估計也沒戲。”
李沫儒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惠陽道人,但是也沒想到差距竟讓這麼大,雖然這話聽起來不是太入耳,但是李沫儒還是能接受的,畢竟惠陽道人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神仙一樣的存在。
惠陽道人笑道:“沫儒,你覺得你和這個老和尚打起來有希望嗎?”
李沫儒一臉無奈道:“雖然沒見他用過武功,但是,直覺告訴我,肯定打不過,甚至再練個十年都不一定打得過,給我的感覺,他和您應該不相上下。”
老和尚痛飲一口酒,道:“唉,我要是能打過他,早就將他殺了,哪能留他到今日活著氣我。”
李沫儒道:“怎麼,您二位之間有仇?”
惠陽道人笑道:“那有什麼仇,不過就是一點點小小的過節而已,是吧老和尚。”
老和尚怒道:“臭道士,你差點將我少林寺達摩院殺個乾淨,幾十條人命,你管這個叫小過節?”
李沫儒腦子裡面一個巨大的疑問,什麼?
惠陽笑道:“別人不知,老和尚你還不知道嗎,要不是他們對我下手,我怎麼會出手呢,我這人向來清淨無爭,就想過自己的太平日子,你說別人要殺我,我總不能不還手吧。”
老和尚道:“你還手,我理解,你殺了那前去埋伏你的三十六棍僧我也能接受,畢竟是少林寺埋伏你在先,但是你闖上少林達摩院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