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說些什麼——怎麼掙扎?欺負傷者嗎?
他卻意猶未盡地半眯著眼,盯她的唇,愛昧地警告:“你最好不要說話,睡覺!”
她很乖巧不再說話,畢竟……楚如斯真的說到做到,她慫。
他覺得懷裡的人微涼,似乎能平息灼灼的疼,腦袋裡很是迷糊,很快就睡了過去。
許歡喜卻睡不著,男人的氣息侵略她的領地,擾亂她的心防,她本就是個極度警惕的人,由於多年前的噩夢,她至今都殘留陰影。
然而,身旁的人太安靜了。
她緊繃的肌肉,一點一點地放鬆,側身盯著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
色令智昏,這個人真的長得很好看,讓她看得很順眼。
有一點熟悉,卻想不起哪裡見過。
許歡喜笑了。
肯定沒見過吧,否則這麼出色的一張臉,自己怎麼會沒見過呢?
只可惜,臉上有傷。
她的笑忽然頓住,驀然騰起一種怒火——這麼好看的臉,是如何下得了手?!
江圖南!真是不可饒恕!
無論如何,楚如斯都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江圖南這一個舉動,就是在打她的臉,傷害她的親近之人。
這一次是楚如斯,下一次是誰?
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江圖南的!
……
許歡喜昨晚宿醉,很快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楚如斯盤坐在地毯上,敲著電腦。
聽到起床的響動,楚如斯回頭瞟了一眼:“過來。”
許歡喜茫然地走過去,帶著未醒的惺忪,有些誘人:“幹嘛?”
楚如斯突然把浴袍脫了,露出健碩的胸膛。
她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非禮勿視,低下頭,進退不得。
“過來幫我擦藥。”他頗為好笑地說。
她慢吞吞地走過去,看到他的後背,上面是一條拇指粗的紅腫,幾乎有十幾厘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