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想要天狐果,那王爺不使點手段,那怎麼行呢?”
卿弦嗤笑,“龍榆閣主今日這是怎麼了?往常不是比我還要對天狐果上心的嗎?這麼現在倒好,竟然還給我支起招兒,還教我如何去奪得這個天狐果?”
龍榆輕笑,似乎是很不屑,“我承認我也特別想要那個天狐果,畢竟好東西嘛,我這兒金銀財寶,美酒佳釀什麼都有,但物以稀為貴,可是若是王爺想要,我要是這麼伸手就搶,不太好吧?”
卿弦覺得龍榆的話多半也是在客套,也不值得深究,就只是搖頭淺笑。
“蕭晟昊啊,其實也是可以。”
“嗯?王爺可以什麼?”
“照你說的,勾引他啊,用花卿弦的身份。”
龍榆笑了笑,在她身邊隨便坐下,“王爺,這國家大事,朝政之事,我是不懂,王爺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也是辛苦,但是龍榆也是知道的,這棲雲和誥月啊,能有互相太平的日子,其實不多,若是哪一邊忽然就出了狀況,想要對對方下手了,這韶都,都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是又如何?”
“所以這就顯得王爺,極為重要了啊。”龍榆妖嬈道。
“呵。”
“天狐果對王爺來說若是很重要,那蕭晟昊這個人,絕對是個很好的引線,若是拿下了他,到時候棲雲與誥月,不也全是在王爺你的掌控之中了嗎?”
卿弦的臉色驟然是一變,猛地一下一直地看向了龍榆,凜冽道:“你說這話,不怕被我問罪嗎?”
卿弦完全沒有在害怕的意思,只是輕笑,還直視著卿弦的凜冽,“王爺,我六雨閣向來是不怕事情的,就算四國交戰了,我也可以保障我的六雨閣屹立不倒,但是王爺呢?王爺對韶都的庇護,可以像我庇護六雨閣這樣嗎?”
卿弦微微眯眼,思忖了下。
的確,她的兵權沒有了,身體還是個問題,而且這個尊離王當得,還老是有人想要她這條命,兩年的隱忍,到了現在,已經是足夠悲催了,要是真的韶都出了問題,她會徹底,成了整個誥月的罪人。
“我自己的處境,我比你明白。”
“王爺知道就好。”
“天狐果於我而言,的確很是重要,而且政權的事情,我也必須參謀,所以這次我去參與天盟會,也是為了這兩年的流言,做一個澄清,順便正正當當的,奪回原來就屬於我們拓跋家的兵權。”
龍榆點頭笑了笑,似乎對卿弦的話很是滿意。
“四國的情況,都會在天盟會上,我有個具體的定奪,如何對付蕭晟昊,如何對付棲雲,到時候我自然心裡有數。”
龍榆繼續笑著點頭。
“只不過......”卿弦看向了卿弦,看著她那似乎人畜無害妖冶無比的笑臉,“這些日子,‘花卿弦’可就要在六雨閣失蹤一段時間了。”
龍榆無所謂地攤手,“這個沒問題啊,在王爺打算去天盟會的時候,我就已經完全替王爺您擺平了,花卿弦不在也沒關係,六雨閣是照樣能執行下去的。”
“那便好。”
“只不過王爺,到時候事情解決了,‘花卿弦’也照舊得多來六雨閣露露臉的,不然的話,被有些有心之人懷疑了,那王爺照樣是岌岌可危。”
龍榆說的話,在理。
當她選擇當六雨閣“花卿弦”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一旦“拓跋亭”的真面目現世,那麼“花卿弦”的身份,就變得搖搖欲墜起來,不管如何做,都會在很多目光之下,而且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是“花卿弦”和“拓跋亭”幾乎不可能同時出現。
天盟會,是個關,是個坎,她得跨過去。
“王爺,我給王爺準備的衣裳都在裡頭,王爺整頓好了之後,就換上,回王府去吧,不然時間不夠用了。”
卿弦看了眼她,問道:“龍榆,我其實想問你,你會背叛我嗎?”
龍榆本能一怔,但是轉而有笑了笑,“王爺為何會忽然這麼問呢?”
“這次,不是玩笑了。”
從卿弦的語氣裡,龍榆聽出了篤定,與一絲絲的無奈。
所以龍榆也稍微認真了下來,輕言道:“六雨閣,可是花卿弦的家啊,不是嗎?”
龍榆的話,稍稍讓卿弦緊繃的心,鬆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