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多方探查,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查出那大景的廢太子究竟身在何處,請三皇子恕罪。”
寒闕的眼神桀驁,瞟眼,思忖了一番,看著窗外不斷飄落的竹葉,哼笑。
“一直去找又凌坊,僱傭殺手刺殺拓跋亭的人,查出來是誰了嗎?”
“查出來了,是大景太子,獨孤逸。”
寒闕瞬間看向了李錄,眼神深邃無比,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人給吸進去。
“確定嗎?”
“是,此事絕對無假,那人就是獨孤逸,他一直都在暗中計劃刺殺拓跋亭,畢竟當年大景已經有望拿下韶都,而兵指誥月京城了,可卻臨門一腳又被踹了回去,肯定到現在都心存不滿,獨孤逸又是大景現在的新太子,自然,會想要做得更多。”
寒闕哼笑,“而拓跋亭,就恰巧成了他,最大的目標。”
“正是。”
“他可有被安排去天盟會?”
“有。”李錄肅穆著,還湊近了下寒闕,“聽聞此次,獨孤逸還有心,要與誥月談聯姻之事。”
“哦?聯姻?他還想求娶誰啊?”寒闕饒有興趣,開始覺得這件事情,許是有意思。
李錄便繼續道:“三皇子忘了嗎?我們在韶都,可是親眼看見的曲家招親啊。”
“什麼意思?獨孤逸,想娶的還不是誥月皇室之女?”
“多半,他的目標的確是曲蘭因。”
寒闕想了想,頓時嗤笑,然後轉身拿起銅觴,倒了酒,喝了一口。
“曲家,富可敵國,招親的訊息放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吸引了多少人士前往,這不是還出動了韶都的副將唐蟠,去做了靶子了嗎?”
“是的。”
“獨孤逸這算盤很精,若是得了一個曲蘭因,那可是源源不斷的物資和人脈啊,四國內,是人都給曲家三分薄面,你看我現在喝的酒,用的觥籌,還是吃的東西,哪一樣和曲家沒關係?”
李錄卻沒有像寒闕一樣覺得輕鬆,反而愈發地嚴肅起來。
“三皇子,若是讓獨孤逸真的娶了曲蘭因的話,那大景那邊,豈不是......”
寒闕擺手,示意他莫要為此事心慌,反而氣定神閒道:“他現在真想娶曲蘭因,也就兩種方法,要麼,自己上擂臺,打贏唐蟠把人娶走,要麼,就是讓誥月皇帝下旨,親自把曲蘭因賜給他。”
“這......”
“可是,曲家這樣,要是他們家人不願意,誥月皇帝又怎麼會隨隨便便為了個大景太子,就去動了人家的根基呢?”
李錄想了想,好似是這麼個道理,也點了點頭,“難道三皇子是覺得,獨孤逸此計劃,絕對無法如願嗎?”
寒闕訕笑,搖搖頭,“他能不能如願,也不是我說了算,他要是真的有本事,真能打贏了那唐蟠也是指不定的,我們,靜觀其變。”
“是。”
“倒是曲家的事情出來後,尊離王府沒有半點反應,委實是奇怪。”
“就算尊離王如此好美色,可他那般身材,那般實力,何以是那唐副將的對手?”
面對李錄的疑問,寒闕更是笑得詭譎。
“不是在說他好美色,也不是說他沒實力,我是想,這拓跋亭絕對不是沒腦子的,他知道曲家的勢力,也肯定知道要是得了曲家的勢力,對自己絕對如虎添翼,那麼他有了保障之後,又怎麼會一直如此神龍不見首位?”
李錄蹙眉,有些不解地看著寒闕。
寒闕則繼續笑了笑,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酒觴,微微挑眉,眼神陰鷙了下,“拓跋亭,他是不想,還是不敢,還是別有目的對待曲家,我不清楚,不過這個人的心機,可謂是沉重,無論世人如何說他,我都還是想,見上此人一見,所以天盟會,我一定要去。”
李錄點了點頭,“那屬下會準備好路上的一切,打點好,不會讓三皇子有任何偏頗。”
寒闕挑眉看著李錄,“你再去查一查大景廢太子,然後再探聽探聽父皇到底要在天盟會做些什麼,他告訴清洛天盟會危險,不讓他去,我覺得這中間,有問題。”
“是!”
李錄退了出去,寒闕微微勾唇,好戲,似乎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