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說可以讓你見到尊離王,也不是假話啊。”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男子看了下卿弦的臉色,便笑著湊近,輕言問道:“那,姑娘,要如何才能讓我,見到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尊離王呢?”
卿弦霎時又笑了,俏皮道;“我能讓你,去見先王爺啊。”
男子一驚,轉了轉眼珠子,但見卿弦說完又沒有動作,以為虛驚一場,“卿弦小姐可真會說笑!”
“公子,我可不是在說笑呢,你沒看見外面掛著的牌子寫的什麼嗎?就敢輕易將不該說的全部說了出來?”
卿弦此刻完全變了臉,不再嫵媚,而是冷冽。
“什麼意思,外面不就寫了‘花已榭’三字嗎?”男子明顯有些慌了,他不理解這是什麼情況。
“是‘花已榭’不錯,但它右下方那小小的位置,所署的官印,可是拓,跋,亭!”
“什麼?!”
男子再也鎮定不下來了,那三個字一從卿弦嘴裡說出來,他亂了心神。
“還不明白?”卿弦瞪了他一眼,嘲諷冷哼一聲,“我就是尊離王!!”
“尊離王不是男,唔——”說時遲那時快,他還沒來得及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已滿口鮮血向外湧出,是卿弦,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了結了他的一切。
殺了人的卿弦臉上沒有任何惋惜的表情,抽出劍,就讓屍體橫倒在自己跟前,再像沒事人一般用布擦拭著劍身,擦掉髒了她寶劍的血,“這不就去了嗎?到我父王那懺悔去吧,大景人。”
“叩叩——”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卿弦看了門一眼,也只是淡定地坐回椅子上繼續擦拭著那把劍,“進來。”
便有人推門而入,踏步走到卿弦跟前,恭敬地作揖行禮,“王爺,這是您讓我調查的近月內進出韶都的非誥月人的出入記錄。”他便拿出一本書,呈給卿弦。
卿弦接過,翻了翻,“嗯,做得挺好。”
然後又看向地上的屍體,“甘魏,把這個人處理一下,順便查查他背後是什麼人。”
“是。”
甘魏比這死去的男多了些清秀之氣,眉宇間都透著陽剛的男子氣概,卿弦一個絕世美女,養在身邊的侍從也可稱都有俊美之氣。
“不過王爺為什麼不問清楚了再殺了他呢?”
“他是大景人,但他奉命做事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恐怕只是一枚棋子。”
“那王爺,他來韶都是……”
“來殺我的。”卿弦站起來,“為了探查我的底細,然後挑撥我君臣關係,再直接些,便是殺了乾脆。”
“他一人?”甘魏有些吃驚地問。
卿弦揮手,示意他不是,“看他那麼自信,又這麼大膽,一定不是單槍匹馬,而是有計劃的集體行動,所以甘魏,你一定要儘早查出他的底細,不然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這條命。”
她又看了下剛才甘魏給他的書,遞給甘魏,“這個你留著,把一些可疑之人全部清殺,再看看上面有沒有這個人,仔細查。”
甘魏雙手接過,“王爺,屬下是怕,他會有同夥在六雨閣內。”
“應該不會,哼,這也要怪他自己,本身有任務要完成,還來六雨閣混時間。”
卿弦臉上遮不住的厭惡和鄙夷,想殺她?是不是得再修煉個個把十年的再出來?
“六雨閣不是條捷徑嗎?想要情報,他也許還真是來完成任務的。”甘魏卻又不正經地調侃起來。
“你懂什麼?六雨閣主要是吃喝玩樂,次要的才是情報互換,不過說來也對,於我們而言,我們現在還不能失去這個情報點,可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需要暗衛幫我掩護,絕不能讓別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屬下遵命!只是王爺,六雨閣主可信嗎?屬下是怕……”
“她既已知我身份,便曉孰輕孰重,龍榆閣主盛名,讓她賭上六雨閣,她就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了。”
卿弦眼光犀利,那若隱若現的光芒閃著她的自信,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