誥月王朝,韶都,六雨閣。
“實不相瞞,此次前來韶都,是為了我家主子打探一些關於這韶都之主的訊息,卿弦姑娘身在韶都肯定清楚韶都的主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若沒有門道,完成此項任務著實是難。”
男子娓娓道來,絲毫不怕被人聽去了訊息。
“哦?”卿弦故作驚訝,“韶都之主?莫非公子是指,我們誥月的尊離王?”
“正是!”男子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想我大景當年借他這韶都之地兵指京城,差一點便可拿下整個誥月,若不是他那死了的先王爺爹,我們早就入主誥月......”說得正激動時,男子停住,警惕地看著卿弦:“卿弦姑娘,這是國家大事,你聽了,可別......”
“公子大可放心,我身在六雨閣,便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我過自己的好日子,何必淌你們這些渾水呢?”
“真是可惜瞭如此一個美人,竟是韶都人,若要在我大景,定不會是窩在一個煙花之地做青樓女子。”男子扣住了她的下巴,她反而沒有反抗,也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不錯,我要查探的便是尊離王。”說完放開了她。
卿弦揮了揮衣袖,“查他作甚?人家現在沒了兵權又沒了三成封地,活脫脫當起了一個逍遙王爺,誰都知道他是一個紈絝子弟,不似他父親當年手握大權,天天都能上戰場殺敵立軍功,他那麼沒用,對你們來說又有什麼價值呢?”
“你不懂,他雖不似他父親,沒了兵權和土地,可他終歸是這誥月唯一的藩王,韶都又是誥月皇帝給他的封地,此地在天下中心,四大國交流的必經之地,又是誥月邊關口,他與誥月皇帝的關係定是好,若是有機會抓住他的把柄,藉此挑撥君臣關係,那我們大景必報當年兵敗投降之仇。”
男子說這些話時,眼神透著犀利。
卿弦莞爾一笑,又是故作隨意地往他身上貼近,“公子是景人,那是在幫誰做這麼不要命的事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從未見過我家主子,一直只是聽命行事,卿弦姑娘,兩國交戰,六雨閣不知道會不會受牽連,那龍榆閣主先不理,就說你,要是香消玉殞了,豈不可惜?”男子的手也順勢抱住了她。
“就一定會開戰嗎?”卿弦很無辜地問著。
“只要見到尊離王,只要能殺了他,亦或是離間他們君臣關係,此戰便必不可免!”他說完便想借機親吻卿弦,但卻被卿弦有意無意地避開。
“公子想見尊離王?還想殺了他?”
“若能,我便是大景的大功臣!屆時大景榮華富貴,定少不了我一份,位高權重也是指日可待。”
卿弦聽罷,掩面淺笑出了聲。
“怎麼?卿弦姑娘,這是想和我一處嗎?”
卿弦推開他,走到椅子邊坐下,撩撥著自己的秀髮,鳳眸犀利一瞥,微微開口,“和公子一處,怕是卿弦會高攀不起啊。”
“哪兒會?卿弦姑娘如此絕芳美人,我疼惜都來不及,又怎會配不上呢?”
卿弦勾唇,繼續笑著,撩撥秀髮淺言:“那要是卿弦說,能讓公子見到我們王爺呢。”
“什麼?!”男子聽完激動了也興奮了,趕忙上前,“你能?”
“能,卿弦的本事,又怎的不能?”
男子霎時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果不其然是六雨閣的花魁,竟能有如此本事?那這麼說來今日倒是我撿到寶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是啊,福星......”
“那敢問卿弦姑娘,如何才能見到那位尊離王呢?”
卿弦勾起壞笑,“可就是不知道公子,要見的是哪位尊離王呢?”
“什麼意思?尊離王難道還有多位?”
“那倒是沒有,只有兩位。”
“哦?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韶都之主還有兩個?”
卿弦微微揚起下巴,淺笑了下,“有,一個是活著的那個,一個,就是死了的那個啊。”
男子一聽,怔了下,冒了下冷汗,但很快又搞笑,“姑娘可真是愛說笑。”
“沒有呢,這不就是事實嗎?”
“是是是。”男子走近卿弦,又想著要抱她,卿弦又躲開了。
“公子看著就是敷衍卿弦啊,怎麼能這麼對卿弦呢?”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
男子頓時心軟了下,道:“這也是因為姑娘說了,可以讓我見到尊離王,便激動了一番,還望姑娘,莫要介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