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姜盛,還能是誰。
完蛋。
他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裡的?!
和遲淼豐富而扭曲的表情相比,姜盛的面部神經如同壞死一樣,他只是靜靜地低頭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
半晌,唇角劃出一個微妙的弧度,卻不見暖意,典型的怒極反笑。
“很好。”
人渣。小老頭。打棺材。
很好。
“……”遲淼本就比一般人偏白一號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又是一陣堪比鬼片的死寂。
姜盛冷笑一聲,越過她,緩步走出體育館。
留下冷汗涔涔的遲淼和孟若庭。
結束了?
就這?
孟若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覺得姜盛脾氣挺好的。這都沒揍你。”
遲淼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經此一遭,遲淼徹底萎了。
下午,她連水都不敢多喝,生怕在去上廁所的路上好死不死地撞見那個冤家,他一時報復心起把她打得媽都不認。
好不容易熬到九點,遲淼急速整理好書包。
晚自習結束時已經過了97路末班車的發車時間。她在夜幕的掩護下呼哧呼哧地跑到百米外的地鐵站,黢黑的天色從未讓她生出過如此強烈的安全感。
三號線來的很快。她沒有遇到姜盛。
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