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起了精神:“這傷不礙事,再說了,師父,光教勢不教招也不合適吧!”
點點頭:“這局才剛剛開始,天下要轉了,想來這一次的武道變局,王鼎陽下去,三秦的局勢就穩定了,去方譚山不過是讓某些人放心而已,算是去走走。既然你有心思,便走。”
“王鼎陽下去?”任天行意外了,用一雙求知的眼睛看著他。
“光我一個人佔了三秦,趙肅會嚥下這口氣嗎?天下的事,就要有天下人看,不讓王鼎陽下去,我能站在這裡嗎?天下的局,要走,就要講實力!”
豁然明白,不由點點頭:“我說太白大哥最近怎麼老是到處玩,原來是等這一處呢!”
“你覺得他能贏嗎?”
“太白大哥打王鼎陽,…
…嗯……應該沒有師父打陳望舒好看!”任天行嘆息一聲:“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場都沒看到!”
純屬溜鬚拍馬!
對此師父亦被養成了習慣,被拍馬屁頗為享受。
微微一笑道:“帶你去看打章虛白不好?”
眼睛一亮:“真的?”
“假的。”
“嗨,師父,你啥時候也開始騙人了!”
看著對面馬車過來,柳廷玉伸手一抓,將那三把劍歸了鞘,嘆了口氣說道:“三把劍是多了點,該找個侍劍的人,本來是你,現在傷的這麼重,這劍還得自己拿!”
看著師父欲拒還迎的模樣,分明是還想讓他拿劍,眼珠子一轉,捂著肚子不斷哀嚎:“哎吆,師父,傷口疼的厲害!你不知道剛才有多險,要是再差半分,他那刀捅進我肚子,一轉。我這腸子都得出來!”
手裡拿著一把劍,一把刀,剩下兩把劍還在懸空而立,地上還有兩把劍鞘,柳廷玉面無表情站立在原地。
死皮賴臉的徒弟一步一瘸迎著車子過去,疼的直咬牙,衝著趕車的人說道:“大哥,幫個忙搭把手,我這傷重!”
放下小凳子將他攙扶上車,趕車的人倒是沒留意旁邊的柳廷玉。
等把任天行送進車裡躺下才下車過來抱拳:“少帥!”
站了半天的白衣公子沒有多話,將長刀丟給他,自己拿著孤芳上車了:“劍給我收好!”
“是!”
看看刀,那人說道:“少帥,刀不錯。”
“給我看好!”
……
有些苦惱的人不由嘆了口氣,過來拾起劍鞘,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一一歸鞘。
看看那刀,有些心動,不免嘆息。
若是往常,少帥好像並不在乎這種江湖利器,更何況還是把東瀛刀?
……
——
騎馬不停,過了商州才逐漸放緩,尋了處客棧休息。
打打殺殺的事情對於飛鷹司的人來說是常事,也算習以為常。只是這一次三秦損失還是頗大的。
玄武隊和朱雀隊損兵折將,到頭來不但沒有殺掉柳廷玉,反而還讓柳廷玉領兵拿了三秦,這事情變得越發失去控制了。
玄武隊算是好點,程武帶隊,除了那左盧堂被柳廷玉打成重傷還被奪了劍以外,其他人還都算無恙,只是玄武八騎幾乎換了一茬人!
而且如今還帶著重傷昏迷的陳望舒,按照程武的說法,柳廷玉的仙人指路厲害的程度讓人歎為觀止,陳望舒不止是受傷了這麼簡單!而是直接跌了神識,跌了境!
沒錯,不僅跌了神識,還從境三直接跌到了境一。
這種程度,完全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