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下去了,上官文博一把將酒強行塞進堂侄嘴裡,猛猛的灌了一口:“臭小子,清醒點!尊主是個好女人,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容忍你的愚蠢!咱們新鄭靠的是鄭先生一個人頂著!但是現在十年之期已經到了!他隨時會走!到時候誰來守護新鄭?就你這種連境都悟不到的兔崽子守護嗎?記好了,要想得到你想要的,首先得自己努力!然後才是爭取!沒那本事,你以為就憑你是關寧府副府主的孫子,她就要嫁給你?那可是咱們新鄭的王!元氏皇族的後裔!尊貴之人!義父見了她都得給她跪著!懂嗎?”
強行嚥了一口酒,關海嘴鼓的像包子“我知道,可是六爺爺已經走了!”
“那是因為他有事!不管怎麼說,你也得去地仙府!沒有六先生,還有五先生!不要總想靠別人!明年的十二人之戰,你想讓人打成豬頭嗎?”
“哼”聽到十二人之戰,青年眼睛裡有了神采:“拿個地宗第一對我來說,是沒問題的!”
“呸!地宗第一有個屁用!有本事就是三宗第一!”
像是聽笑話,名叫關海的年輕人不由的聳聳肩膀,靠近上官文博說道:“不說天宗那個陰陽童子會不會現身,就是西河正一道的程冬春,入了神識的人!我這連境一都沒有的,連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上官文博大手一拍關海的腦袋,撅著嘴罵道:“你這叫未戰先怯!”
對此嗤之以鼻,關海歪著嘴巴說道:“三伯,你要能打贏他們,我一定在有生之年趕上你!”
關寧府的少將督師無話可說。
————
監臺姑娘芸姜回到屋裡收拾行裝,金銀細軟不多,銀票不少,還有一些輕薄的娟書。
剛剛收拾的閒餘,坐在床邊有了轉腦子的心思。
想起之前一抹白影轉瞬之間就重傷了曹宜,真是厲害!
曹宜這女人平日就趾高氣揚,哪怕她這麗雲府的弟子投了承王之時,那女人也沒給她好臉色。
好在芸姜是個溫柔的女子,本就有那小家碧玉的性子,不好與她計較那些細小的得失。
但終歸女人之間的心思,總覺得曹宜這次是活該遭罪。
想到這,就不由的想起晚上他打雲現的風采!
歷過不少,久在雲現館的芸姜見過不少高手絕客,那個男人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強之人,拿捏人的心思到位,每一步的思路都非常清晰,以致於王奎安輸了都不知道怎麼輸的!
而最後兩手出手盡顯高手風範,對手連出手都接不住!
一想到這,就想起狐媚子臉,頓時兩呷冒出小酒窩來,紅丟丟的。
幽幽的如少女思春一般輕聲呵出:“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呀?哼,可別忘了,還欠我銀子呢!”
“梆梆”
“芸姜姑娘,在嗎?”
“在。”
急忙起身抖抖身上衣衫,大致無誤,看看衣衫有無褶皺,全無問題,這才過來開門。
門口女侍者遞上一封信函:“剛才有人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接過信函,牛皮紙包裹,上有一方墨跡:“芸姜姑娘,親啟”
微微一笑謝了侍者:“多謝!你去忙吧!”
關上門有些疑惑,誰會給我信啊?承王很少傳信的,除非緊急事情。要是再給她傳信的人,除了那幾個師姐妹也沒誰了?
開啟蠟封的信函拿出來一看,這漂亮的監臺姑娘兩個酒窩又起來了!
笑的更是嫣紅。
一張紙面輕輕幾筆:“好寶貝。”
下面墊著三張銀票!
三千兩!
筆墨生香,一字千金!
小家碧玉的女子思春了!
“真是討厭!怎不自己送來!……留個名字也好呀!”
摸著小辮子,瞧著明月光。
郎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