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白衣公子疑惑,更有皺眉思考,忽然有了反應,摸向懷裡,頓時臉色變了。
像是感覺到車裡公子的反應,車外的灰衣男人問道:“怎麼了?”
沉默了片刻,白衣公子凝神看著腳下良久,手輕輕拍在額頭上:“沒事,停這吧,等等老六。”
灰衣男人說道:“現在還帶著他,會暴露我們的事情!”
“一切照舊,我有新的打算,要去建安一趟,在那之前,得磨磨廉康的皮。”
“有點危險啊。”
白衣公子悠然一笑:“很危險吧?”
“呵呵,有嗎?”
柳廷玉起身拿著劍下了車,笑著說道:“許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做!那才有成就感!”
灰衣人微微有一絲笑意,看著這位少帥並未多說,問道:“錢怎麼處理?”
“拿去西雍換吧,別的地方躲不了大建的眼線,暫存在父王那!不要告訴他我的行蹤。”
灰衣人抱拳領命。
白衣公子慢慢走在雪地上,單劍柱地,傲然的大聲喊道:“我是柳廷玉,來殺我!”
————
雪落已停,空氣寒冷。
下雪不冷,化雪冷。
新鄭城裡十餘騎快馬停在東街口,一白衣斗笠者停立許久忽然說道:“出西門”。
同樣戴著斗笠的白衣女子問道:“出城了?”
男子略有尷尬的說道:“可能出了事情。”
一旁趕來的快馬上,有人奏報道:“玉冠樓打了一場,據說有個境一的天宗女人被打成重傷了,不知道生死。另外出來兩個人坐一輛馬車向西門方向去了!”
女子不由的緊張,捏著馬的韁繩也微微拉緊。
“看來已經和趙涵打過照面了!”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窈窕女子。
女子沒有答話,更多是揮馬鞭。
————
城門口。
新雪剛落,夜間也不會有出的了城門的,若是有,放行的將軍必然會擔極大的責任!
上官文博今日不值夜,只是鬼使神差跟著那馬車過來的時候,車上下來個半百老頭,朝著他所處的暗處勾勾手指頭,這位少將督師就只能過來了,當然也沒啥好怕的,境一地宗氣境也不是吃素的,打架可是強項!
大將軍的孫子也在!
結果過去被半百老頭一頓教育,甚至拳打腳踢。關海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幾乎要提劍扣下這老頭,卻沒想到上官文博惦著臉討好的過去親自開城門!
等馬車走的不見影了才告訴身邊的堂侄,那是六先生,車裡是他情敵!
年輕人臉紅心跳,更是懸著的心落下的感覺,嘴裡呢喃,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走了好。”
跟著出了城門的還有十幾個黑衣人,雖然一番打鬥有被攔下的,還是有好幾個追了出去。這會這爺倆坐在城門口邊的班房裡自罰守夜呢!
“三伯,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啊!”坐在旁邊班房裡,關海這等性情少年哪有那性子等啊!只想著回去睡一覺,明天去看尊主如何了!
喝了一口酒,上官文博嘿嘿一笑說道:“你這臭小子啊!小聰明有,但是大事情一點都不長腦子!”
“怎麼又扯我身上了?”關海揉揉鼻子,裝著看不見,只盯著窗外的街道。
“你也不想想,柳廷玉是什麼人?三伯我境一的地宗氣境,聽了他的名字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披甲!就那幾個毛蒜小賊,最多就是個眼線!能殺得了他?要真能殺的了,他十年前就死了!你故意把他們放出去有什麼用?還不是死在外面?笨小子!”
關海託著下巴依舊看著窗外:“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啊!他們要去哪報信我們也管不著啊!反正我們盡力了!”看著外面一具屍體,關海大概指的就是那個戰果了!
到了青春期的叛逆,上官文博並不怎麼想教育這個堂侄,更多是告訴他一些實際的道理。
“六先生教過多少徒弟?你這點花花腸子他會看不出來?你呀!越是耍小聰明,越是愚蠢!境講究的第一點就是心境!連這都悟不到,想讓六先生對你刮目相看,我看是難了!”
“我也沒想去鬼谷,呆在新鄭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