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長安城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李承乾看著一堆雜物堆放一旁,眉頭緊蹙。
李績見狀,連忙命人將這堆雜物帶走。
眼前的街道更乾淨了,李承乾這才舒心道“一直覺得街道要整潔才能體現長安城的莊嚴與大氣,作為都城整潔應該是必要的。”
李績抱拳回道“太子殿下,若要潔淨整個長安城,需要的人力物力會很多。”
怕就怕太子監理朝政才兩月就有了驕奢之心,此刻就算是太子當即下令發動幾萬兵馬潔淨長安城,李績也會照辦。
但如此一來,朝野彈劾,或者是驚動了正在驪山秋獵的陛下,說不定又會惹來很大的波折。
可該勸說還是要勸說,他神色擔憂地等著太子的反應。
李承乾繼續走著道“這種事可以讓京兆府慢慢辦,這長安城各個坊正也該以身作則才是。”
聞言,李績剛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李承乾笑道“孤那天聽聞程咬金大將軍要將他的兒子吊起來抽,真有這種事嗎?”
李績尷尬一笑道“打兒子的人多了去了,可沒見誰家當爹的會將兒子吊起來抽,知節他也不會這麼打兒子的……吧?”
“大將軍似乎並不是很確定。”
李績回道“都說程家的孩子最不成才,其實在某家看來,程家其它幼子看不出來什麼,年長些的處默還是個好兒郎。”
“既然如此,大將軍隨我去見見處默如何?”
李績道“現在處默多半就在長安城南的千牛衛。”
“走吧,去看看。”
“喏!”
李承乾忽然道“大將軍,此番侯君集與段志玄將軍要回長安了,怎麼沒見朝中討論封賞之事。”
“不敢瞞殿下,是因伏允可汗死後,訊息傳到了吐谷渾,侯君集擔心吐谷渾族人生變,將伏允的親眷都囚禁了起來,可就即便是如此,除了投降的伏允的兒子,他的親眷在降軍中煽動了暴亂。”
“伏允死了,其族人恨從心起,因此侯君集幾乎殺光吐谷渾王的親眷,只留下了一個親眷。”
李承乾頷首道“就是那個投降的伏允兒子?”
“正是,準備押其來長安。”
李績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他又道“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密報已送去驪山,陛下多半已知曉,所以中書省的房相與趙國公都沒有向殿下提及封賞之事。”
李承乾放慢了腳步,道“大將軍覺得該殺嗎?”
李績又道“此事,陛下會定奪。”
又看太子的臉色不好看,李績又道“殿下多慮了。”
“孤就是個多慮的人,自從監理朝政憂慮的事就越來越多了。”
走到千牛衛的時候,程處默正在門前與一夥人喝酒。
李績命人上前將處默帶來。
誰知那酒水喝得正酣,被李績一拉,他又是一扯,大聲道“呔!誰擾某家雅興。”
本不想失態的李績滿臉歉意地回頭看了看太子,又是踹了一腳程處默,再是用力將人拖倒在地。
程處默的力氣終究沒有李績大,最後還是被一路拖了過來。
李承乾看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人,笑道“處默兄,好久不見了。”看了看眼前的人,程處默慌忙站起身,酒頓時就醒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