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恩咬著嘴唇許久都說不出話的樣子看的沈聆瀾屬實心煩,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懷孕了”
這並不是一個反問句而是一個陳述句,沈聆瀾至少此時是非常肯定的說出這話來的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所以呢?你想讓我怎麼樣?或者讓路遠修怎麼樣是不是也得等人清醒過來?”
看著許初恩說不出的樣子,沈聆瀾勾了勾嘴角,這原本上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這個時候倒是沒話了啊
落下那話之後的沈聆瀾非常瀟灑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到了樓下後,沈聆瀾幾度伸展握拳的雙手,剛打上車,周樂文下來拽著她就往車庫走,之後又強行拽上車,兩個人一路無言的到了小區門口,沈聆瀾開啟車門想要離開的時候,周樂文開口問:“你真的信許初恩?”
沈聆瀾回頭瞧了周樂文一眼,忽然就笑了,那笑容有太多周樂文看不懂的東西,釋然?心痛?無奈?還是高興呢?
“許初恩是什麼人,聆瀾姐你清楚啊”周樂文繼續道
但是沈聆瀾沒有回話,下了車,關上了周樂文的車門道:“回去吧”
周樂文無奈之下只好揚長而去,看著那越來越模糊的汽車背影,沈聆瀾自言自語道:“路遠修是什麼人,我也清楚啊”
他路遠修現在為了噁心她,什麼事做不出來,不管許初恩懷孕是真是假,但是這樣的話她敢說,那就證明了兩個人已經發生過實質關係,甚至不怕被拆穿了啊
沈聆瀾甩了甩頭,徑直走回了那個稱為“家”的房子
回家後,沈聆瀾打了個電話給保姆,讓她日後每天準時去照顧路遠修,有什麼需要回家準備就好,又給宋婉舟發了一條資訊告訴她中午有事就不一起吃飯了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沈聆瀾放下手機準備補覺的時候,沈父的電話打過來,無奈之下,沈聆瀾只好又拿起手機道:“爸,怎麼了?”
沈父頓了幾秒鐘,有些意味深長道:“回趟家吧,把戶口本帶回來”
沈父率先掛了電話,沈聆瀾懊惱的拍了一下頭,完了,這事要怎麼說
她找出戶口本火速的回了家,沈父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在噓寒問暖的顧珩之,這下沈聆瀾心底的愧疚更深了
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回來了,沈父也深知家醜不可外揚的訊息,對著顧珩之說了一句:“珩之你先去忙吧,這陣子你也操了不少心”
顧珩之一向事懂事的人,沈父開口,他把剛接好的水放在桌上要離開的時候沈聆瀾開口道:“沒事爸,讓珩之在這裡吧”
沈父嘆了一口氣幾次想開口問什麼都無從下口,沈聆瀾見此便悠悠開口道:“我結婚了”
說罷又抬頭看了一眼顧珩之道:“和路遠修”
顧珩之嘆氣的聲音都是發抖的,可是良好的教養讓他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能發怒,最終問道:“為什麼,沈聆瀾你到底那我當什麼?鬧著玩兒嗎?”
沈聆瀾聽著他的話,閉了閉眼,兩側的手用力抓了抓衣服又鬆開,想了很久之後才措辭道:“對不起”
顧珩之又嘆了一口氣,如果早知現在的結果,又何苦苦苦追求沈聆瀾等著她回心轉意,現在顧珩之心裡的沈聆瀾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狼,他不在意沈聆瀾的心裡一直沒有他,但他實在是無法接受沈聆瀾在調轉頭後馬上就去和路遠修領證,他甚至在想如果當時他直接拉著沈聆瀾領證而不是辦婚禮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幾次的深呼吸終於降顧珩之的理智拉了回來,看著沈聆瀾道:“路遠修逼你的?用什麼逼你?”
沈聆瀾搖了搖頭倔強道:“沒有,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他”
顧珩之也是怒極反笑了,連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毅然決然的離開沈父家
他離開的那一剎那,沈聆瀾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癱軟在沙發上,沈父看著女兒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問道:“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