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現在的蕨菜價格,劉青山還可以繼續摘蕨菜賣的。
但是,如果他繼續摘蕨菜賣的話,像他這樣動輒幾百斤的量,肯定會影響蕨菜的總體價格。說不定,在他的蕨菜衝擊下,今年的蕨菜價格可能會跌破五元。如此一來,很多像阿貴媽媽這樣期盼著可以靠蕨菜攢點錢的人就會大失所望,甚至食不果腹。
而且,山裡也沒那麼多蕨菜給他摘了。
經過這十來天的採摘,山裡的蕨菜都被摘得差不多了,也就村子附近的山脈裡還有一些蕨菜。
但是,這些蕨菜不多,比較分散,適合阿貴媽媽這樣的女人摘,卻不適合劉青山摘。
劉青山要想一天摘幾百斤,估計就得走好多座山才能收集到。
而阿貴媽媽不一樣,她一天摘幾十斤就夠了,隨便找幾個山坡便能採集到,就是費些時間而已,但是,她卻不需要一天之內往返幾座大山。
而且,劉青山也想好了,自己即使不摘蕨菜了,山裡還有很多東西能給他鼓搗,所以,村裡的蕨菜就讓給別人摘吧,他呢,今年就先摘到這裡了。
回到家裡,阿貴媽媽連忙吃了兩碗大米飯。
今天中午出門的時候太趕時間了,都沒來得及吃午飯。
在縣城賣蕨菜的時候,問了旁邊的粉店,一碗粉最便宜的也要七塊錢,實在是太貴了,所以沒捨得吃,便餓到現在,回到家裡了,才急急忙忙的吃兩碗大米飯充飢。
吃了飯,便又要去割牛草了。
她的生活自是辛苦忙碌,不像劉青山,回到家裡,抱怨兩聲,老媽就給他端了碗熱騰騰的茶水過來。
“吶吶吶,你這個大地主,喝個茶都要人伺候。”吳翠梅把熱茶放在桌子上,八卦道,“青山,今天阿貴媽不是跟你一起去賣蕨菜的嗎?那她的蕨菜賣了多少錢?”
劉青山端起熱茶,瞟了老媽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而已。”吳翠梅哈哈笑道,“我就是問問。”
“你要想知道,你就去問她,我跟她不同路,我怎麼知道她賣了多少錢。”劉青山沒好氣的說道,“還有,人家賺了多少錢跟你又沒關係,不要打聽這些事情。”
吳翠梅撇撇嘴。
劉青山眼珠一轉,想起在縣城的時候,那對老夫妻跟阿貴媽媽之間的談話,便立馬神秘兮兮的探出半截身子,扯了扯老媽的衣服,說道:“媽,今天在縣城的時候,我看到阿貴媽媽跟一對看起來很有錢的老夫妻說話,你說,阿貴家這麼窮,怎麼會認識那麼有錢的人?而且,看起來他們還很熟呢,還說要給阿貴買東西。”
“那又怎樣?”吳翠梅沒好氣的反問道。
“媽,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阿貴家在縣城有什麼親戚啊。”
吳翠梅一把甩開兒子的手,說道:“我又不是阿貴家的人,我怎麼知道?還有,別人有沒有有錢的親戚,跟你有什麼關係?少打聽別人的家事。”
嘿!
劉青山哭笑不得:“媽,你還挺記仇啊。”
“我記不記仇,跟你有什麼關係?”
得,我閉嘴。
劉青山識趣的閉上嘴巴,然後,就一邊喝茶,一邊計劃之後的事情。
苦筍不挖了,蕨菜不摘了,那肯定要找些別的事情來做。
而眼下能想到的事情,似乎也就是挖阿貴媽媽家的茶林地裡的杜鵑花了。
那些杜鵑花是少見的大杜鵑花,挖回家裡,就算不能賣錢,也肯定能為自家院子增添不少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