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穆雲起一身戎甲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隊伍的前列,與司徒敏昌並列指揮大軍向濱州進發,濱州的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最先要做的是解救子民,然後才能去解救司徒靇。
穆雲起站在軍前聽著後面的獵獵風聲從大軍中穿梭的聲音,旌旗列列迎風嘯肅,她摸著胸前那硬邦邦的一小塊,竟滿意地笑了,這裡是昨晚耶律政來她院子裡送行時拿給她的。不是別的,正是東北軍調兵虎符。
“你不是說你們沒有調兵的權力嗎?”
“大軍要是全動,或者說俞栢俞將軍要是出動自然要陛下的總兵虎符,可是若是隻是為了國防而小股軍隊調動,這個虎符還是可以的。之前不給你是擔心你做傻事,畢竟那段秘辛對於所有人來說太過驚悚,對於那些上位者,他們寧願要穩定的局面,也不想挑戰不可預控的未來,所以那些人會選擇殺掉你而湮滅那段歷史,任一切按照可以預見的局面來過。如今,師父回來了,我看你並不想讓他知道那段歷史你的身世,這讓我很欣慰。我見你防著他,倒也是對的,所以這個虎符交給你相信會對你和司徒靇有所助益。”
“耶律政,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穆雲起眨了眨眼睛,時至今日他也未必再對自己有什麼心思,想了想她說道:“若當真擁立有功,我想無論是誰都會對你有求必應。”
耶律政笑著敲她腦袋,“要你許個諾言就這麼難嗎?”
“不難,不難。”
而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充滿著征伐的愉悅,“靇哥哥,等著我。”
大軍一路急行,原本五六日的路程,穆雲起帶領大軍第三日便到了濱州,士兵也未做休息,一鼓作氣直接衝進濱州。
原本還在興風作浪的海賊,見個女人領軍竟不躲不逃,迎著殺了上來,司徒敏英則從穆雲起的身後衝了出來帶著將士直接衝鋒陷陣,將海賊殺出城後,司徒敏昌趁勝追擊。臨走前還對穆雲起說道:“你在後方老實待著,別傷著,過後司徒靇還要找我算賬。”
穆雲起嘿嘿笑,這是把她當繡花枕頭了,她也沒逞強,這端親王也是技癢了,就讓他顯顯威風吧。
經過兩日的廝殺,海賊終於被攆回海上。
司徒敏昌在前方廝殺,穆雲起親自帶著後勤補給幫助百姓重建家園。有些商人開始慢慢恢復營業,穆雲起號召他們施粥贈米。
就在司徒敏昌在海上廝殺的時候,穆雲起女扮男裝帶著軍隊衝進了仁王府邸,一進門,就有護院的衝出來保護家眷。
護院首領看到穆雲起不客氣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穿著官家的衣服怎可擅闖仁王府。”
穆雲起走進來,看著那人開啟扇子捂著嘴說道:“原來這裡是仁王府,我當是哪家富戶居然不按規定救濟百姓。”
“既然是仁王府,那更應該多出些錢糧才是。你家主事的呢?”穆雲起接著說道。
那護院首領怒斥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的口氣。”
“我是?”穆雲起說著,用手指揮後面計程車兵往裡衝,“你還不配知道,給我搜。”
雙方眼看要打起來,後面跑出來一位胖墩墩的老頭喊道:“慢著,這裡是仁王府,誰敢放肆。”
穆雲起皺著眉頭看那老頭問道:“你又是誰啊?”
“我是仁王府管家。”
穆雲起氣得一腳將那老頭踢飛了,“一個兩個都什麼東西敢攔我的路,給我上,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那護院首領急了,這什麼人啊,仁王都不怕,說闖就闖,護院首領見穆雲起要闖進去,一揮大刀向穆雲起襲來,這首領的武功功底不錯,跟穆雲起交了幾十回合的手,穆雲起見這傢伙越挫越勇,怎麼都打不退,便運起功法,一掌將那首領打倒,半天都起不來。
其他人見此人武功如此高,都害怕地往回退,直到退到後院。見一群女眷帶著孩子都收拾好行李準備逃走的架勢。
穆雲起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哪位是仁王妃。”
這時,一位身著華服的女人走上前來衝穆雲起福了福身子說道:“奴家就是仁王妃。”
穆雲起掃了她一眼,一個嘴巴子將她打倒在地怒道:“一個小丫鬟膽敢冒充王妃,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拉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