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錚濃眉微挑,目光狐疑,冷言道:“這般且信了,不過,還得奉勸一句,莫要在神界生事,否則,本殿下第一個剮了你。”
“二殿下既這樣說,自是已有主意,何況,我這人微言輕的,哪掀得起什麼風浪,想來,是殿下多慮了。”
“是否多慮,日後便知。如今有弋空護著,算是安穩,他日之事,可就難說。”
齊錚言畢,不給任何還嘴機會,便領著天兵颯颯離開。待這群人走遠,聽不到絲毫響動,我這才進屋。
“清清?靈靈?”
幾聲呼喊,方得回應。二狐互相依靠著,隱藏在角落裡,清清眉頭緊蹙,嘴角滲有血跡;靈靈更為悲慘,細嫩圓臉上多了幾道傷口。
“是齊錚乾的?下手真重!”看她二人這副狼狽模樣,著實可憐。哪怕算是不速之客,抓住便好,仔細盤問,何必急著動刀動槍。
“何人下手,並未可知。我姐妹二人本著兄長之事,偷上神界,並無惡意。不成想,未踏入天門,便遭追殺,此人狠放利劍,雖不現身,卻不好對付。”清清強撐著,氣息微弱。
聽言,我方知錯怪齊錚,但轉念一想,此事與白晨相關,結合前幾日的推測,莫非,真有人故意為難,企圖白晨永無清醒之日。
事情愈發複雜,現而弋空與夙合皆不在,我只得摻著清清靈靈躺於榻上。
“中間事情繁多,非三言兩語解釋得清。眼下,白晨昏迷,神界眾人雖竭力救之,然毫無進展 。”
“神界若真有心,怎這麼些時日沒個結果!”靈靈聽言,似是鉚足了勁,怒衝衝地吼上一句,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我以手輕拍其背,嘴上附和道:“正是。頭一日天帝天后便說求得法子,之後卻沒了下文。話說回來,你們這番前來,可是有了主意?”
清清美目微閉,修養片刻,幽幽道:“兄長之事,我狐族昨日方得知,大統領心思縝密,猜想神界故意隱瞞必是另有玄機,遂未驚動天帝,只派人暗中調查。”
我心中一嘆:世上女人心,海底針,帝王心,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前神、冥二界尚未明白,這邊狐族又有牽扯。而白晨,算是狐族神界之血脈,不成想卻落此下場。
“如此,你們便是來探個究竟?”
清清搖頭,略帶苦笑:“也是一時衝動,不成想還未踏進南天門便遭了道。早知聽大統領之言,也不會如此。”
本欲細說,但見此二狐氣息微弱,傷勢在身,尤是決定找些藥材提氣提氣。偌大神界,靈丹妙藥自是不少,只我與他人不熟,天后不宜叨擾,弋空夙合又不在,唯有籬南是個好選擇。
唯此辦法,我小心安置好清清靈靈,便向喜塵閣走去。
一路上,少不得思索:籬南自是與白晨親近,必然願意相助。
不過,神界封鎖訊息又是何意?種種一切,皆於白晨不利,看來,嫁禍弋空與重傷清清靈靈極有可能出自一人之手。先前,冥王曾是,唯天帝與白暮雲有此本事。
若是天帝,白晨為其親子,與他有何好處,若是另一人,倒也不好言說。這位狐族統領,從未謀面,只從弋空口中知曉一二。聽其描述,應是良善之輩,倘是他嫁禍弋空,當初何必費心思救人。
除非,是想取得弋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