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錚正欲辯駁,卻被天后攔住,也就作罷。弋空冷眼相看,直言道:“休得如此,今日我等入神界,並非看天帝如何管兒子,只為白晨。”
提到白晨,天帝眼神看向天后,而後一聲長嘆,道:“我兒如今,正躺於九天方宮的玉療床上,雖神形尚存,實則延日吊命。此為何種原因,弋空君還不知嗎。”
一席話,瞬間滅了弋空的底氣,只見他眼神飄忽,輕咬下唇,卻不辯解。我看在眼裡,不忍他如此受冤枉,答道:“天帝明鑑,弋空君確實不知。”
一時間,眾人集體將目光投來,不知何處來的勇氣,我毫不怯場,不緊不慢道:
“白晨傷於弋空之手不假,然有心人故意為之,栽贓陷害亦真。當日小女子在場,親身而歷,所言句句屬實。是以,在下愚見,當今之際有兩件要事,其一,尋得妙法,施救白晨;其二,調查幕後之人,以免再生禍事。”
言畢,我方忐忑,回想著適才可有不當之處,夙合擠了擠眼,微微點頭,表示讚許。再看弋空,確是滿臉不悅,神色陰沉。
天帝笑道:“方才不曾察覺,原納蘭仙子重返神界,我等竟未可知,倒是七星君的失職。”
這天帝言辭懇切,雖看著不大親近,卻也是滿臉正氣。面對殺害親子的人,亦以禮相待,想來定是為頭腦清醒,行事理智之人。
景含附和道:“陛下,納蘭仙子如今,尚未得證仙元,遂怪不得七星君。”
“這倒在理。納蘭仙子向來聰慧,頗有慧根,適才一番言論,亦是持之有故,言之有理。”
本以為天帝會因著從前的恩怨,不予理睬或是冷言,不成想反是讚賞,我磕磕絆絆,方從口出擠出幾個字來:“
天帝謬讚。”
“既已道明原因,便不必多言。我自會尋得方法搭救白晨,這就告辭。”
弋空言語冷淡,僅說完便抬步而去,我與夙合自是跟著。
天帝忙攔道:“弋空君且慢。你我二人多年未見,縱是誤會,得機會才可化解。且我兒神軀漸弱,若說搭救,弋空君何必捨近求遠,在此神界共同商議,豈不方便。”
“陛下所言極是,本座向來喜愛樾兒這孩子,千年才得重遇,夙合郡主活潑機敏,自出生起便是本座看著長大,景含更是日夜養於身邊。只我唯錚兒一子,行事莽撞,打打殺殺,哪比得上這三位討喜。今日可算重聚,哪有不多住些日子的道理。”
天后此言,倒是言出不少資訊,我亦好奇,欲細問之,唯擔心弋空不肯,只好眼巴巴地看著他。
弋空許是看出了我的意圖,鬆口道:“也罷,就依天后所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