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空與我,一人一句,各自爭辯著,誰也不讓誰。白晨輕哼一聲,從中制止,我這才想到辦正事。
“姑娘深知其中原委,莫不是與此事有什麼聯絡?”白晨幫著女子打掃茅屋,趁機問道。聽到此話,我和弋空稍一對視,也跟了上去。
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身邊的空氣中揚起一層細沙,陽光透過窗縫,帶來絲絲光亮。
“有沒有聯絡我可不知道。只記得,跟著孃親,打小便住在此處,不問世事。只有一規矩,守著這雲頂山,若是來人,便將長川之事告之,望有緣者能尋回長川,使這雲頂山處重現生機。”
“既如此,何不親自前去尋找,守著這麼個荒涼的地方,豈不耽擱?”我疑惑著,問道。
女子並不作答,只是用手輕輕觸了觸茶壺,動作輕柔,緩緩向杯中倒去。茶沉入杯底,芽葉緊裹,秀頎飽滿,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
“三位,請。”
弋空應聲,皆有苦厄自修行。”
聽了弋空的感言,女子嘴角上揚,微微點頭。不想,這魯莽衝動的人,說起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佛性。
三言兩語,方才女子說,希望有人能替她尋回長川,而此行,亦是為長川。只是,天下之大,找個失散多年的人何其困難。
“有了!白哥,你不是位朋友能以氣味尋人嗎,找他幫忙,豈不事半功倍。”我一拍腦袋,想到這茬。
白晨亦是贊同,幾句叮囑,便化為一陣清風。 眼見他腳踏白雲,騰空而上,飛向天際,須臾功夫,化為一點,消失不見。
“若我也有這般本事,渴時輕點杯香茶;餓時幻化盤玉糕;離去時,只需一個轉身,便可遠離塵囂。”羨慕著,我脫口而出。
弋空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忽的一下冒出來。風吹過,拂起他額前的兩簇青絲,與之對視,一雙眼顧盼生輝,深如幽潭。仔細看,弋空的眼睛為最完美,有種攝人魂魄般的魅力,濯濯如春月柳。
“弋空,你可知樾兒之事?”
那雙好看的眸子露出木訥之色,隨即閃現出利刃般的凌厲,發出陣陣寒光。他並沒有回答,欲言又止,轉身離去。
又是白問。
“你不是樾兒。”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我一跳,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似在問我,又似在自言自語,自我肯定。
月掛天邊,白晨仍沒有回來。
因現在不能進食,便早早臥於榻上,這裡的風沙真大,許是因為沒有植被的緣故。只幾個時辰前的那段對話,弋空便再也沒同我交談,而那女子則靜靜地做著事,一如往常。
次日,清晨。
白晨終是不負眾望,尋到了長川的位置,我三人一路尋去,倒也順利。只出發之前,我偷偷看到女子交與了弋空什麼東西。說來,這女子似與弋空十分投緣,交談甚歡。
落地。
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