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張懋道:“我的自陳書已經奏上去了,怎麼,還沒批覆嗎?讓我卸甲歸田,甚至把我也發配去那個什麼濱海城,去跟朱東暘一起給人打幡子挑擔子,不就是那麼回事?”
“公爺,您別說氣話,咱跟保國公府是不一樣的。”鍾德才道。
張懋氣呼呼道:“是不一樣,朱東暘是膽怯畏戰,追究罪責被髮配,我是功臣一個,就是因為對張秉寬的巴結少了,就要被髮配,是這意思嗎?”
鍾德才想了想,心說您心中意見還不小啊。
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公爺,要不這樣,您再上幾道奏疏,跟陛下陳述罪行……”
“放屁,老子何罪之有?給他臉了!”
張懋氣呼呼說著。
鍾德才急忙提醒道:“公爺,您慎言。”
“慎言什麼?你以為我敢妄議天家嗎?我就是說自己還不行?”張懋繼續在那無能狂怒。
等他稍微冷靜下來,卻好像也是無計可施的。
張懋問道:“成國公府呢?他們犯的事,比我也不遑多讓,他們家那邊沒什麼人參劾嗎?”
“不知道。”鍾德才道,“就算有,動靜也不會很大。您也知道,那府上有一位安邊侯,那可是蔡國公身邊說得上話的,誰敢隨便參劾?”
“這群王八蛋,他們做事也不講規矩,還號稱是清流呢,感情就是一群欺軟怕硬之徒?可他們不知道,這朝中到底誰是軟的,誰是硬的!老子要讓他們知道利害。”
……
……
戲樓內。
楊鵬給張週轉交一些案宗,同時也給張周帶來不好的訊息。
“先生,看情況,有人故意要挑起您跟英國公等人的矛盾,最近參劾英國公的人比比皆是。”楊鵬面帶擔憂之色道。
張周笑道:“天子腳下,我怕什麼?”
楊鵬道:“話雖如此,但有些事也不得不防,英國公在軍中可還是有聲望和勢力的,畢竟幾十年的從戎,有些事……不好說,也不能明說。”
張周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楊鵬隨即起身要走。
張周讓劉貴送他下樓。
在楊鵬下樓時,就見到成國夫人朱徐氏跟著人過來。
楊鵬還多看了一眼。
“劉副千戶,你知道那是作甚的?”出了門口之後,楊鵬還回頭問了一句。
劉貴急忙道:“公公您客氣了,叫小子小貴子就行。”
“你太客氣了,跟著張先生,你這身價不菲啊。”楊鵬笑道。
劉貴道:“公公您高抬小的了,先前進去的是成國夫人,他們在為成國公府的事奔走。就是跟案子有關的。具體是怎樣,小的不知情,也不能說。”
“對對對,有事也要先顧著張先生的利益。”楊鵬笑道,“回頭到北鎮撫司去,跟咱家一起喝杯酒。”
“小人的榮幸。”
劉貴別提有多高興。
雖然現在行的還是個百戶之責,但儼然已是錦衣衛中數得上號的人物,連楊鵬見了自己都要客客氣氣。
想到這裡,劉貴就會覺得自己飄飄然。
劉貴送走楊鵬,轉過身對一旁的看門口的人提醒道:“都小心著點,最近或有人對這裡不利,發現一個抓一個,若是敢動刀動槍的,你們就衝拿上去解決了!咱公爺的安危,可是一點不能損害的。”
“知道了,劉爺。”一群人跟著劉貴,似乎也都是精神抖擻。
至少劉貴對他們還不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