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玄武門上下沒有會說她殘忍,因為任何 新藥都需要一個漫長的嘗試過程,才能慢慢發現弊端從而改進,之後再用到人身上去。
那麼相對來說,那些因此用上了改良後的藥物的人,還要感謝玄武門呢。
倒不是流水這人多麼富有同情心,他本也不是好人,只不過看不過流放那麼惺惺作態,見了就反胃。
尤其那一雙眼珠子彷彿釘在他身上,讓他總覺得被毒蛇盯住了,渾身難受黏 膩的很。
等到流水進到一處小院,猛然碰上裡面的人,眸子眯了眯,聽旁邊領路的道:“鄭夫人,流水分舵主替您請來了。”
容若心裡什麼感覺,就想罵娘。
她們三人被帶進來後,直接到了這方院子,容若本來看著這裡也不錯,雅緻清淨,比客棧強了不止一點點。
尤其在來的路上和綠雀也商定過了,那個什麼總舵主要死了,四個分舵主忙著搶權呢,哪裡顧得上她們,最多派個隨便打發一下。
可是哪裡知道,這特麼什麼情況,本尊來了?
容若心裡又窩草了,怎麼辦,她是直接自曝然後說認錯人了?還是依照綠雀的辦法把藍月寒直接出賣了。
哎呀,好難啊!
“鄭夫人?”呂隼人也沒走,他先是給流水分舵主行了個禮,然後看著容若臉皮表情豐富的變化,疑惑開口:“你這是……”人都在這裡了,眼看也不像是認識的,難道還真就騙子。
正在呂隼人這麼想的時候,容若硬著頭皮笑呵呵道:“流水分舵主好啊,果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中龍鳳,風度翩翩……”
呂隼人眼眸閃了閃:“鄭夫人不是認識流水分舵主?”
“咳……”容若干咳一聲,煞有其事的表情道:“此認識非彼認識,沒有直接接觸過,但是早就慕名久仰。”
流水打量的神色不動聲色的收回來,在容若緊張的額頭都冒出一層水珠時,嘴角一勾:“哦~鄭夫人啊……”那個哦字的音,婉轉又長,故意拖的長長的,生出無數的叫人遐想的空間。
容若心口一跳,她想,完了,這貨果然不是好矇騙的,還是老實交代了吧。
狠狠心,心中默唸,藍月寒,本姑娘就要對不住你了,反正你和這貨也認識,就當本姑娘的馬前卒吧。
“其實……”可是容若一開口,那邊就截住了她的話。
“不錯,我想起來了,是認識一位鄭夫人。”
容若:“……”
流水微微垂頭,手指頭抵在眉心,輕蹙眉道:“那個誰介紹來著……”
容若不知這個流水打的什麼算盤,可是她已經騎虎難下,故而試探著吐露道:“藍……”
“對,藍月寒。”流水打了個響指,在容若說出‘藍’字,很快就接了話,快的容若都有點懷疑人生。
容若幽幽的轉頭看綠雀——這人真不是咱們靜王府的臥底?
綠雀細長的眉頭也擰起來了——絕對不是。
別說容若不懂,綠雀也糊塗起來,可是有一點她很確定,這人絕不是傻,就不知道他所謂何事!
呂隼人見他們‘相見甚歡’,倒是心中最後一抹疑慮也消除了,堆擠著麵糰一樣胖乎乎的臉蛋,笑呵呵道:“不如進去坐下再聊?”
不過呂隼人帶人進去後,很快就退了出去,連帶著那位給流水領路的也一起走了。
所以現在整個院子裡,就剩下了容若三人以及流水。
流水站在門口處,容若面對他站在桌子旁邊,綠雀狀似無意的站在容若身前一步位置,還有糖丸,玩耍著自己的辮子靠在房間牆壁上。
遠處看來,像是閒聊交談,可身處其中,才會發現淡淡的火藥味,氣氛冷凝。
良久,還是流水先動了一下,挑眉笑道:“人都走了,不說實話嗎?”
綠雀戒備的看著他大搖大擺走進來,選了個位置坐下,蹙眉看向容若。
容若安撫的回了一個眼神給綠雀,然後勾唇笑道:“流水分舵主既然把我們留下了,我更加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
都是聰明人,再裝就真的難堪了。
容若知道流水根本沒有信她的話,那麼流水剛才為什麼要幫著她們隱瞞,直接告訴呂隼人,把她們轟出去或者當做懷揣不可告人目的的細作就行了。
因為看著流水也不想那種爛好人,做好事不留名的雷 鋒 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