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達到金盾令那要想進入前十恐怕難上加難,我聽說你們這一屆的學生有許多天才,要不是我還要招生現在就想進去看看……”
“老師,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離晨連忙打斷他的話,同時心裡一陣哀嚎:這貨屬烏龜的吧!
科加斯愣了愣神,半晌才說道:“就在第九學區,我給你說啊…誒,別走啊…誒…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望著離晨行禮後急忙遠去的背影,科加斯嘆息的搖了搖頭,隨即又端坐在桌子旁像一座雕像。
學院的地盤由於太大,被分為十八個學區,從廣場進去的小地圖上這些學區的位置標的清清楚楚,第九學區可離廣場還是一大段距離。
學區之中,人聲鼎沸,中間是寬廣的高臺,四周則是觀看的人群,乍一看上去,與莫陽城的中心廣場有一些類似,不過這畢竟是學院,格局自然沒有那麼氣派,只要能簡單的達到功能就行。裁判席上段豐當中就坐,兩邊又有八個教委會的人,而所有這一屆的老師附坐與兩側,路易斯離教委會的人不遠,但眼神卻一直落在最邊上君其真的身上,咬牙切齒。
就在前兩天,君其真差點跟他打起來,原因就是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從離晨走後,君其真就整天悶悶不樂,臉色用陰沉來形容毫不過分,可這傢伙上去就對他說一定要遵守一年前的賭約,離晨死了他又帶回一個少女,這個賭約仍然生效。
君其真當時就只有一個反應——露出滔天殺意。
對於君其真七重金盾令的實力,他當然是有恃無恐,冷嘲熱諷一番之後,被捱了一記耳光,正當他要回擊的時候,卻被段豐突然出現止住了,不過後來君其真還是承諾遵守賭約。
所以今天他一直盯著君其真心中恨得直癢癢,如果不是段豐和教委會的人坐在旁邊,說不定已經衝上去還一耳光了。
“君其真,我看你也沒什麼本事,連學生都保護不了,不如就此認輸,我們還可以好聚好散。”
君其真面沉如水,他在離晨掉下盤龍澗之後又帶著明月下去找了一番,可惜連屍骨都沒有找到,而且又看見有打鬥的痕跡,料定離晨已經死去,整天悲傷敷面,期間童方島來信兩次問候離晨的近況他都不敢回答,更不敢面對童方島。
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說要將離晨培養成高手好為童青報仇,現在卻落得這樣一個結果,這大半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悔恨中度過,他完全有能力保護好離晨的。
“路易斯,你再這樣口無遮攔,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我說過會遵守賭約就不會食言,你追打至此,為了什麼?”
路易斯冷笑道:“不為什麼,就是一想到你要從學院裡滾出去就高興,免不了多兩句嘴。”
君其真哼道:“那你這樣說的時候要小心,不要閃了舌頭。”說著望了望場上。
路易斯跟隨君其真眼神看去,嘲諷之意更濃:“你別以為就憑一個四重武士令的小女娃就能打進前十,我承認,這小女娃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武士令可謂天縱奇才,但要想打入前十,我說句不好聽的還不夠格。”
君其真沉了一口氣,要想反駁什麼,卻發現路易斯說得還是有一些道理,明月確實是一塊修煉的好料,當初剛將她帶回學院的時候,不過是剛晉升為六段武力值,大半年過去,在沒有任何試煉的條件下,硬生生突破至四重武士令,換做普通人,十三歲能達到九級武力值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這樣的修煉速度,也是君其真疑惑的地方之一,就算是一些遠古家族裡的人,在十三歲也不可能有此成就,他用心境感受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結果,明月除了體質有些異常之外,其他都再正常不過了。
就在路易斯正得意的時候,段豐走下席位,手搭在他肩膀之上,沉聲道:“路易斯老師,你的口下要積德,如果你再這樣落井下石的話,我不介意取消你的甲級老師的資格,讓君其真替代,你要相信,我雖然表面上不能一個人說了算,但要是認真起來,誰都得聽我的。”
突如其來的威脅,路易斯身體抖了抖,君其真他不怕,但段豐他卻不可能不怕,段豐之所以能坐上副院長這個位置,證明無論是手腕還是實力都是學院上流,他如果再繼續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被段豐攆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勾當他可不幹,當下只得悻悻閉嘴,用眼神斜撇著君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