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驍問道。
席遠修想起安定侯的故事,笑道:“由不得他!”
安定侯答應席遠修的事,本就是模稜兩可的事情。
誰又能僅憑他去舊相府拜訪,替席遠修提親,就能證明他有想翻案的心思呢!
“長安裡,京兆尹的趙恩政,一直都在長安城內,當著赤潮明面上的眼睛,所以我們也算是把南衙禁軍握在手裡。”
席遠修說著說著,把桌上的筷子分了成了兩半。
拿了一根放在自己面前,代表是京兆尹。
又拿了另一根放在一邊說道:“這個代表的是北衙禁軍,所以長安內,皇宮外的事情,咱們與皇帝陛下的分量,差不多!”
劉驍看著席遠修的得意模樣,不禁有些害怕,說道:“修哥兒,你該不會是想造反吧?”
席遠修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皇城十萬禁軍都是像你一樣嗎?”
徐來說道:“北衙府司是柴嵩的人!”
劉驍聽了這話默默盤算起來,北衙是柴嵩的人,京兆尹是屬於席遠修,那麼那位王相國憑藉的是什麼?
席遠修知道劉驍在想些什麼,他不疾不徐地說道:“京城王家何需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王家本就是皇城外的皇帝!”
三代為相的王家,怎麼會是席芳與柴嵩短短二十年基業可比。
甚至有人說,若是王家想做皇帝,李家也只能退位讓之。
不過王家歷代都是忠心之輩,尤其是王晉這一代,一相一後,可謂登峰。
“對了,安定侯要去王家給我提親!”
徐來這次與劉驍一同有些驚訝地看著席遠修。
席遠修被看得有些難受,回道:“別這麼看我,又不是我要求的!”
劉驍將信將疑地說道:“我覺得你怎麼是順水推舟,不僅把你朝思暮想的姑娘娶進門,還能攀上王家這個遮天大樹,這樣對上那位柴侯爺也不用畏手畏腳。”
席遠修明白劉驍的意思,並不是在說他貪戀權貴,而是王家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既然他已經選擇了回京,那麼總是要站隊的。
徐來也附聲說道:“王家的確是不錯的選擇,王小姐也沒少幫你遞著宮裡的訊息!”
席遠修搖著頭,笑道:“我誰都不選,難道赤潮與我就不能在長安中重新擺上一盤棋嗎?”
徐來挑了個沒人用過的杯子,倒了杯酒,品了口,說道:“我覺得不錯!”
徐來很喜歡席遠修的這個想法,在長安這看似平靜的景國京都裡,重擺一盤棋,打亂固有的格局,破後而立。
劉驍知道這件事很難,但這兩位老兄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也不想掃了興,跟這二人陪笑著。
席遠修看著二人說道:“我準備這盤棋,已經六年了,回京之日將近,終於可以把這盤棋擺出來了!”
說完,拿起酒壺,直接對著壺嘴,一飲而盡,盡顯少年意氣風發之意。
不過在席遠修放下酒壺後,看著窗外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為何不見蜃樓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