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瘦馬,徐來,你是不是不曾體會過?”
“你跟了席遠修那麼久,他的品德言行,你是一點也沒學到!”
徐來與劉驍二人在席遠修與安定侯進餐之時,劉驍帶著徐來去了揚州城裡最令人著迷的地方。
或者說是令劉驍這種人最著迷的地方。
徐來懷裡抱劍,看著一個個搔首弄姿,迎接過往來客的姑娘,不由得覺得有些厭煩。
“景國現在的風氣大不如前!”
徐來看著一名富商打扮模樣的男子,正把手伸向一名女子的溫暖之處。
劉驍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二人,說道:“沒錯,你老兄這句話在理,有錢人就可以胡作非為,像咱們這種人...”
劉驍頓了一下,看了看徐來腰間的玉佩,轉而說道:“像我們這種人只能喝一喝別人剩下的湯!”
徐來少見的臉上多了些表情,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劉驍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說的也不是這個!”
徐來不再與他爭辯,而是問道:“你無事叫我來此處做什麼!”
劉驍見徐來握劍的手,連忙說道:“您老兄打住,是修哥兒讓我來的,說這人多好辦事!”
徐來有些不相信,準備離去,劉驍緊緊抱住徐來的大腿。
“您可不能走,修哥兒吩咐的,一定要等他來才行!”
徐來見劉驍都這樣懇求他了,所以便繼續靠在青樓二樓的欄杆上,繼續觀望著這裡面一出出見不得人的醜態。
終於,席遠修來了,他宛如一名青樓常客,與老鴇攀談著,叫了幾名陪酒的姑娘,又點了些小菜。
很自然得把徐來與劉驍請進了房中。
在徐來厭惡的眼神中,席遠修與劉驍跟幾名姑娘喝了喝花酒,然後給了些賞錢,便把人請了出去。
徐來端坐在椅子上,問道:“你今夜來此是何事?”
席遠修在桌上大快朵頤著,嘴裡含糊不清說道:“廣興...”
席遠修剛說完廣興二字打了一個長嗝,然後繼續說道:“廣興樓現在人多眼雜,說些事情總是不安全。”
現在廣興樓裡可謂是魚龍混雜,安定侯自然不用多說,一千虎衛已經是把廣興樓圍了個水洩不通。
太子與獻王的人馬也相繼趕到。
周文賓雖隻身一人,但此人不知還有什麼後手。
所以廣興樓內,實在是不便談事情。
席遠修摸著懷中的信說道:“金帳會在我回京後,派遣使臣覲見,各地人手是不是已經收回長安了?”
劉驍揉著圓滾滾的肚子說道:“按你的吩咐,揚州是最先撤離的,其次是青州,梁州,皆以回京。”
徐來低聲說道:“北衛與南詔的人,是否要召回?”
劉驍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徐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赤潮的紅色潮水,竟然已經湧到了其他兩國。
席遠修思緒了一下,說道:“既然那些是你的人手,那麼還是你決定吧,安定侯表明了他的立場,長安這些人想必也足夠了!”
“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