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蘭請示了周慶武的意思,給若妃辦喪事的時候,宮中人都在小聲議論著若妃的死因,皆道是為了自己父親愧疚而死。
等晚上回了宮中,沒過多久,周慶武便來了這沁陽宮中。
周慶武沉著臉色,不知道是因為若妃的死還是別的,張若蘭入宮這麼久,頭一次有些忐忑。
周慶武打量著張若蘭的模樣,一雙深邃的眼睛竟然叫她一瞬間有些閃躲。
“陛下可用過晚膳了?”張若蘭看著周慶武說道。
周慶武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若蘭手上的戒指,對她說道:“愛妃這戒指,到時候很不錯。”
張若蘭低頭看一眼手上的翡翠戒指,笑著對周慶武說了一句道:“陛下忘了?這還是陛下前不久才賞賜給臣妾的。”
周慶武轉過身向殿裡走去,對張若蘭說道:“愛妃有心了。”
若妃臨死之前,曾經在尚書房裡同自己說了許多關於張若蘭與司徒清的事。
當他確實是不信的,只是沒想到,當天夜裡,若妃就選擇了自盡。
按規矩來說,嬪妃在後宮自戕,是要誅九族的,但是她父親已經死了,她也與自己多年情分,周慶武便用了個由頭,說若妃得了急病去的。
只是他對若妃的那些話,卻開始有些信了。
若妃只是在以死明志,周慶武縱然再不相信,在若妃死後心裡也終於還是多了一絲疑惑。
此刻見張若蘭比同時多了兩分拘謹,眉頭不由微微蹙了起來。
“陛下喝杯茶吧!”張若蘭親手端了一杯茶給了周慶武,周慶武接過飲了一口,便再也沒有說話。
周慶武不說話,張若蘭也不言語,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枯坐了半晌,周慶武站起身對她道:“朕走了。”
張若蘭聞言立刻行禮說了一句道:“臣妾恭送陛下。”
周慶武看了一眼張若蘭,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張若蘭心裡一顫,總覺得今日周慶武來,是為了些別的事。
等到周慶武離開以後,張若蘭的眉頭便擰成了川字,再也沒有舒展過了。
“娘娘,若妃薨了,以後這宮裡,再也沒人擋娘娘的路了。”環玉端了一杯茶,看著張若蘭說了一句話道。
張若蘭接過了茶卻搖了搖頭,“不,你沒看陛下剛剛的臉色麼?”
明顯對自己已經有了不滿,只是這不滿從何而來,大概只有周慶武知道了。
“或許陛下是因為若妃娘娘的死心情不好呢?”環玉看著張若蘭說道:“娘娘是否有些多心了?”
張若蘭沒有回答,若妃臨死之前,突然將那些原本該是把柄的東西送了過來,這絕對不是她發了善心,想來是另有所圖。
她在尚書房同周慶武說了什麼可想知,若妃一定已經將司徒清的事說給了周慶武。
只是她為什麼沒有將證據拿出來?難道還有更厲害的在等著自己?
若妃來這沁陽宮的時候,說要自己幫忙想辦法叫夏初黎失寵,這個要求也來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