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紫一愣,白方化會這麼好心放她出去?
吳思生拍拍她的臉,轉頭對身後兩個侍從道:“送她舞館,把郎中找來,叫他好好看!”
“是!”
陸輕紫已經沒有力氣走路,兩個人駕著她的胳膊,幾乎是一路拖著回到了舞館。僅剩的舞娘看著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陸輕紫一身血汙的回來,不由都捂住了嘴。
不多時,有郎中過來開始給看身上的傷口。
陸輕紫經過了多日的折磨,上藥時的那點痛早就麻木,折騰了一下午,陸輕紫終於躺在床榻上入睡了。
慢慢的,陸輕紫身上的傷沒了持續不斷的折磨,又有藥物醫治漸漸快要好起來。
只是臉上的疤痕卻依舊還在,一張美貌,不復存在。日子一瞬間變的跟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白方化也沒有再來找過她的麻煩,更沒有來折磨她。
彷彿,她從來沒有被抓,也沒從來沒有被拷問一般。
這一日,白方化帶著吳思生在回府上的路上問道:“這幾日,白鷺有什麼動靜麼?”
吳思生搖搖頭:“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只是剩下的幾個,卻好像跟溫燁那邊有聯絡。”
白方化皺眉:“難道白鷺不是溫燁的人?”
吳思生思考了片刻道:“也或許,不過是障眼法,想讓咱們放過白鷺,也是有的。”
白方化點了點頭,溫燁那個人,既然能奪得孫涵墨的信任,那必定不是蠢材。
“慢慢看吧!”白方化道:“是狐狸必然會露出尾巴,我就不信,她能一輩子一點馬腳路露不出來!”
回到了府裡,小廝聽見侍從拍門的聲音,便知道是自家老爺回來了。
連忙開啟門,白方化邁步道:“大人,少爺來看您了。正在廳中坐著等您呢!”
“嘉澤來了?”白方化問:“什麼時候來的?”
看門的小廝道:“來了有一會了。”
白方化沒再說話,徑自向廳中走去了。
進到廳中,李嘉澤果然正坐在廳中喝茶,見到白方化回來,連忙放下茶杯行禮道:“義父,兒子來看您了。”
白方化笑著道:“坐吧!不必拘束!”
“謝義父。”李嘉澤道:“近日忙了些,早便聽說義父新做了父親,想過來賀喜,結果拖到現在,一得了空,立刻趕過來了,還請義父別怪罪兒子才是!”
“有這份心意便足夠了。”白方化看著這個李家的嫡長子,說道:“枯坐了這麼久,不如隨義父走走?”
“好。”
李嘉澤陪著白方化來到了後院的池塘,現在是冬日,整個池塘已經全部結了冰,冰中是幾根殘荷。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臉上帶疤的女子。
走近了,白方化問道:“做什麼去?”
陸輕紫輕聲道:“回大人,奴婢去郎中那裡換藥。”
這條路確實是去府中郎中那裡最近的路,點了點頭道:“去吧!”
“是。”
陸輕紫走了,白方化卻發現李嘉澤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