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溫燁去了前線戰場。
前線的戰況,溫燁隔幾日便會派人傳訊息給孫涵墨。
這一日,打贏了一場勝仗,晚上溫燁在慶功宴上也跟著喝醉了酒。
回到自己的帳中,還沒等歇下,孫涵墨派來的密探已經走了進來。
溫燁伸手將床榻上的一張已經寫好的信箋遞給了他,那密探見他醉眼朦朧,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出了帳中。
溫燁躺了一會,摸了一下懷中,拿出來一看,酒意醒了一半。
要傳給四皇子孫涵墨的信箋還在懷裡,剛剛遞給密探的,竟然是要給黎國廢太子周慶武的!
溫燁一瞬間起身,追了出去。那密探剛走到馬匹身旁,剛要邁腿上馬,卻聽見溫燁在身後喊道:“等等!”
那密探停了動作,待等溫燁到了面前,方才問道:“還有什麼別的事麼?”
溫燁看他表情與平常無異,稍鬆了口氣,看著他說道:“剛剛給你的,是溫某寫的策略,明日要交給將軍的。今夜喝醉了酒,所以拿錯了。”
說著話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的信箋,上面書著四殿下親啟五個字。
那密探接過了信,將已經放進懷中的信又還給了溫燁,然後說道:“幸虧溫先生髮現的早,不然這次便是白跑一趟了。”
溫燁拱拱手:“今夜酒喝的實在有些多。”
那密探翻身上馬道:“無妨,駕!”
密探騎馬離開,溫燁看著手中的信封,上面空無一字,心中舒了口氣。
差一點,給周慶武的信箋,就要落入孫涵墨的手中了。
白府上,自從上次有人想要劫走陸輕紫以後,吳思生受了白方化的命令,開始帶人排查白府上上下下的奴婢侍從。
經過幾日的時間,吳思生終於帶著訊息來到了白方化的書房。
白方化只看了吳思生一眼便直接問道:“如何?可查出來了什麼沒有?”
吳思生拱手道:“大人,這府上,怕是不止白鷺一個眼線,只是剩下的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白方化沉思,吳思生說:“白大人你看,這事怎麼辦的好?”
白方化道:“把陸輕紫送回舞館!”
吳思生楞了一聲:“大人?”
“既然不知道是誰安排進來的,只要把白鷺放出去,引蛇出洞不就是了?”
吳思生終於明白了白方化的用意,對白方化嘆道:“大人才智過人,在下佩服!”
白方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笑容,對他說道:“記得派人看著她,下去吧!”
“是。”白方化躬身退下了。
叫了兩個侍從來到柴房,開啟了屋門,陽光一瞬間照在這個半死不活的女子身上,使她看起來十分落魄。
吳思生走到陸輕紫跟前,踢了一腳陸輕紫,陸輕紫卻依舊沒有反應。
吳思生一腳踩在了陸輕紫伸在外面的手背上,陸輕紫吃痛,緩緩睜開眼,看見了踩在自己手背的靴子。
吳思生見陸輕紫醒了,抬起了腳,冷笑道:“原來還活著?”
陸輕紫被折磨了多日,早已緘默。無論他們怎麼折磨,都一字不言。
此刻吳思生在前也依舊,吳思生俯下身看著她道:“白大人今日放你出去,開心嗎?”